这个女尸,虽然穿着旗袍,但不是昨天晚上我在街上遇见的那具。
她的眼角,有一道细微的伤疤。
就像是,皮肤干裂了一样。
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她长的和河子村那晚河底的女尸很像,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那么多的伤痕,回想她临走前露出的诡笑,我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一种深深的不安。
金一条的短信很快就回复过来了:九点半,西环客运站北广场东门,我在那等你。
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二点,和昨晚的情况大抵相近,我把书放进暗格里,悄声走上楼梯,在童晓萌房间门口趴着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颗心才算是放心了肚子。
看来她还不敢就直接这么闯进来,却又给人一种我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的错觉。
我心想,玉尸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童晓萌差点溺死在自己的床上呢?
开始我以为,这是一种心理因素影响生理的反应,没想到却根本不是。
女尸今晚的举动,倒是让我有种佛爷踩点的感觉,河子村二道口河床内数十口棺材里的女尸,就像一颗炸弹一样悬在我的头顶,让我一刻也不能安宁。
凌晨三点多钟,我拿钥匙离开铺子,去了趟西市大街,买了点儿这趟出去可能要用得上的东西,因为明一天一大早就要往西环客运站赶,我怕时间上来不及。
如果说之前算是多管闲事,可现在就是事关己危的状况了。
一大早出发,我依旧没有告诉童晓萌昨晚铺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是跟她说黄河捞尸人的事儿有谱了,人在开封,得一块去当地亲眼看看虚实。
童晓萌很开心,上楼换了身衣服才下来。
长发扎成马尾,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还有黑色的短衫,以及户外尼彩短裤和刚过脚腕的登山鞋,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又不乏英气在里面。
童晓萌是个很好看的新疆姑娘,身上同时流淌着汉人的血统,又是高材生,跟我们这些在隅东门里摸爬滚打的老油子完全不是一路人,就好比一个是从云霄殿下来的仙女,另一个是傻子一样。
在客运广场东门我们找到了金一条,孙子用发蜡抹在头发上,梳成大背头,短袖西裤皮鞋,捯饬的跟北朝鲜领导人似的,在人群中一眼就认了出来。
金一条接过童晓萌背上的双肩包,几个人上了车,就直接奔着河南的方向去了。
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