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病服,躺在雪白的病房里,旁边桌子上摆着几个黄桃罐头,一盒饼干大礼包,还有几个干巴巴的苹果。
嗓子眼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的要命,硬撑着硬撑着叫了几声,才发现嗓子更疼了,根本叫不出来声音。
后来,护士进来了,看见我醒过来,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赶紧出去叫医生,金一条是和医生一起出现的,他站在门口等医生给我检查完身体才进来,看着我干乐,也没说话。
我琢磨着我回来的消息金振邦已经收到了,从金一条身上的伤势来看他也没有食言,除了脸上的一些外伤还没有完全消退下去,起码精神头看起来要比我好很多。
我当时还不能怎么说话,只是听金一条坐在旁边说,他是接到老荣的电话才赶来的,老荣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在他来之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让金一条转告我说事情他不会告诉其他人。倒是有一样东西他替我保管了起来,让我出院后给他打电话,他再把东西还给我。
我不知道他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总觉得应该会和我能从河底女尸手上死里逃生有关。
我一边听金一条说话,一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葡萄干,放在嘴里嚼了嚼,忍不住皱眉说道:“什么玩意儿,我不爱吃葡萄干。”
金一条咧嘴笑道:“我买的时候还是葡萄。”
在医院又休养了几天,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期间金振邦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我问金一条是怎么出来的,他告诉我说,在我离开的当天晚上就有医生给他看伤,第二天就放出来了。
看起来我去河子村送的那样东西并不怎么重要,倒是在里面发生的许多事情让我记忆犹新,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捋出个头绪。
回到铺子,金一条想给我请个护工,但是被我给拒绝了,他说回去把超市安排人手看好,就第一时间来找我。
金一条在估衣老街开了个小型超市,小区门口那种,里面想买包超过50的烟都买不到,除了天南地北地跑货,回天津就守着超市,指望着它旱涝保收。
金一条走后我用座机给老荣打了个电话,也没提东西的事儿,就是告诉他我已经出院了,有空来铺子坐坐,我得好好报答一下救命恩人。
在此之前,我真没有想到老荣真的会来救我,更没想到在那样情景下他还能找到我,有些事情在我昏迷后就全不记得了,我得他嘴里打听个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