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我们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牛二炮的死,以及那颗被塞到我怀里的人头,到底是不是也在那位人物安排好的计划里面,如果不是,就权当是我们两个喝凉水塞牙,穿道袍撞鬼,纯属活该我们也认了。
可如果是,这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麻烦大了,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每年海河里不知道要捞起来不知道多少没有身份的死尸,这些死尸到最后十个有三能被家属认领就算不错了,剩下的七具,就成了无头命案,谁也说不出清楚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坐在铺子里思来想去,金一条转过头看着我问道:“现在没有外人,你跟哥们交个底,你是不是拿了人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没有,我这小店里的货可都是从你那进的,什么价钱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儿么?”
金一条怀疑地看了我两眼,然后说:“你可不要忘了,牛二炮的脑袋虽然现在在警察局,但他那半拉身子还在外面没有找到,今天外面能有人找你要人头,明天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来敲你家大门了。”
我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
“你跟我说实话,我还约了岔子行一高人两个小时后见面,你要是再不把底交给我,我琢磨着,这几天晚上,你这儿都不得安宁。”
瞧见金一条脸上难得出现认真的神情,我想了想,就把昨天晚上憋宝的老汉出现在店里的经过完完整整地给了他讲了一遍。
“那本书现在还在你这?”金一条问道。
我点点头,“被我藏在暗格里,没被偷走。”
“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确定要看?”我盯着他问道。
金一条一愣,随即摇头叹气,“算了,这玩意儿少一个人看就少一份危险,不过咱得搞清楚,那位神仙,是不是奔着这本书来的,还是说,是为了那只癞蛤蟆。”
金一条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想过,这么诡异的癞蛤蟆别说见了,听都是头一次听说,再联想老汉进门时的一些言语神态,不是没有可能,是老汉把答应人憋到的宝丢在了我这,东西找不见了,就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身上,毕竟佛爷清窝,不像是偷,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会不会那玩意儿今天晚上到我这来要人头,明天会去你家要身子?”想了半天,我觉得得给金一条提个醒。
金一条瞥了我一眼,站起身说:“不跟你扯淡了,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