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难以被这开辟洪流所纳入。
姬考遥遥见巫彭动手,虽然对于巫道了解不多,但隐隐然,也明白开明一脉的宗旨。
所谓开明,便是从野蛮而到文明的变化,开而通,明而朗。
听说开明一脉之巫,与黄帝轩辕关系极大,从巫术见巫法,从巫法见巫道,恍惚间似乎确实能看到一丝,黄帝订立种种规矩法度,将中原文明肇始的恢弘感觉。
另外一边的巫礼,手中的玉圭,放出盈盈清光。
他的动作,挥洒自如,进退维止,一丝不苟,一厘不少,也一分不赘,都像是有章法一样。
心中有章法,现之于外,自然也是章法。看他出手相斗,便如同观看一场盛大的祭祀典礼一般。
只不过,这是一场更为状况的祭祀,祭祀的对象,是这一方天地,祭祀的场地,是这群山云海之中,祭祀的祭品,却是他的对手巫彭。
但是这祭品,却成为了这场祭祀,最为不和谐的存在。祭品是活物,一直没有被涵盖到祭台之上。
这场祭祀,始终都无法完成。
于是,两人巫术变幻,巫法纵横,都在演示自身巫道。
开明之主,想要将战场变成他变黑暗为光明,改浑浊为清明,化野蛮为文明的演进之地;灵山巫礼,则是想在这战场之上,完成一场对天地的浩大祭典。
交战许久之后,高空之中,竟有浩浩天音奏响。
两种声音,一种是从亘古而来的歌谣,像是先民的呐喊,壮烈而又充满了希望;一种是从人间而上的祭词,狂放而又虔诚。
声音不明来由,分明不是他们自身所发,也并非巫术所致,大战之时,也不会有人故意做这般浪费精力的手段。
这声音,似乎就是这方天地自发响起,便如同对于他们这两位人间巫祝的赞誉。
两人的交手,让其他人都叹为观止,便是昆吾之巫,那位彭祖的兄弟,都忍不住低声说道:“这两人巫道如斯,单论巫道,我不如也。”
“天地应兆,巫道至此,确实已经是人间极致了。”
幽冥而来的鬼门关看守者郁垒,目中也满是感慨。
“就是不知,这一战到底是谁胜谁负?”
东夷扶桑巫脉的巫奄,也在一边说道。
“不管谁胜谁负,既然过来论神,便不能只看着。诸位,都选好对手吧。”
说话的是司刑之巫唐洪氏,他目光灼灼,已经看向了那位南越之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