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本事,还是从祖辈一直流传下去的本事。
骆越巫祝登上灵山之后,便有一位巍峨大汉走了出来,悍声说道:“我自西瓯而来。”
在他旁边,则是一个略有风姿,却皮肤泛黑的女子也说道:“越裳。”
说完之后,他们便也出现在了灵山之上,各站一峰。
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不差,便是所踞高峰,相连也是极近。
“越裳在骆越之西,西瓯在骆越之东,因为骆越势大,他们两方联手以应对骆越。”
“昔年舜帝南巡,其实便是打算将他们三方与南越,共同纳入中原之制。只是可惜了,终究没有功成。”
才刚刚说完这句话,便有一个比刚才那巍峨大汉,更显粗犷的汉子,手持巨斧走了出来。
他坦胸露乳,胸腹之中,多是毛发,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某是南越之巫。”
众人看着这南越之巫,又看了一眼司刑一脉的那位,嘴角都流露出一丝笑意了。
同样是难得一见的壮汉,同样是用斧,长相还都是宽鼻阔口。要是初初见到,恐怕都要以为他们是兄弟了。
“好汉子,等下论神之时,一定要见识一下你的斧子。”
司刑一脉的巫祝,见到此人澎湃的巫力,精干的身躯,忍不住见猎心喜了。
“刑天名声这么大,某也想见见,你的斧子如何。”
“我是闽越之君。”
一位消瘦中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飞到了灵山诸峰上面,
“我是邗越之君。”
这是一位断臂老者,一只衣袖空空荡荡,但是他却悠然飞上了峰巅。
“我是且瓯之君。”
这一位,则面目稍显阴翳,眉目之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闽越、邗越与且瓯三位巫祝,或者说三地之君首,就与刚才四位不一样了。
他们三人,明显带有接近于荆扬之地,或是中原,或是蛮夷的风格。
而等到最后一位少年站出来的时候,几乎就是与中原之人无异了。
他头戴冠冕,身穿袍服,发髻扎起,在场的巫祝,没有几人如他一般,更像一位中原贵族。
“越人姒无余,见过诸位。”
无余,这个名字很普通,但是前面加上一个姒字,就不一样了。
夏后氏之时,东夷寇夏,后来少康复国,驱逐东夷之后,曾将自己的儿子无余,封在扬越之地,为禹王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