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我检查小雪身上,没有异常,我就以为没有什么。早上,她又会抱着小雪玩,她给小雪穿了双虎头鞋,是他们老家的人寄过来。她告诉我,这双鞋虎头鞋穿着不能脱下来,有福气的讲究……要穿够很多天,白天她不许我脱……”
她像是个机器一样碎碎念,眼里魔怔了般,强烈的恨意燃上心头,又和复杂的情绪交汇在一起,快要把她的心脏给冲破了。
左齐听的火气又上来,对着苏眉问了过去,“所以你就听这些乡下的谣言,来折磨我俩的孩子?他们脑子有病,说出来的鬼话你也信。苏眉,你是不是脑袋真撞墙上了,你疯了啊!你的书白读了,前二十年白活了?他们把你逼成神经病了?这是你女儿,和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苏眉和我的女儿!他们外人会真心为她好吗!”
“她不许我脱啊!”
苏眉突然就失控了,她赤红着眼看着左齐,浑身毛孔扩张,每个关节都在细微的发抖。她何尝不是个科学的人,何尝不想按照自己方式生活!
可人一旦被道德绑架了,那种观念就像毒药一剂剂打进她的血管里,动一下忤逆的念头,都会被注入更多的毒药。她把自己投出去了,喝过了奇怪的药,做了各种奇怪的事,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她几乎麻木了。何曾想,他们会把注意力,放到了一岁不到苏雪凝身上。
苏眉失控哭了,左齐的心也跟着翻江倒海,不忍再去责备女人。
他的拳头握出了骨裂声,“这帮老东西,老子下去裁了他们!我现在就把刘国强用布吊起来,让老不死的东西看好了,他们怎么亲手害死他们儿子的!敢动我女儿,他妈活腻了!”
狰狞的面目扬着要将人挫骨扬灰的凶残,他说来就来,脚步已经往外走。
他眼底真的动了认真,哪怕余光铭捅他那么多刀,他都未曾这样想杀掉过一个人!是真真切切,想提起刀把人穿肠破肚!
苏眉瘫软的坐在床上,哄抱着疼红了脸的苏雪凝,左齐说的什么她半听半觉,全然已不去顾了。
鞋子脱了,缠着的布取下几段,牵扯到错骨的位置了。苏雪凝又感觉到了疼,所以哭个不停,每一声哭声都像铁锥敲苏眉和左齐两个人的心,连将脚上的布全部解下来,都舍不得去做。
“少爷,先去骨科医院看看吧,小小姐的健康为重啊。”
左齐冲到门口,刚子来拦,可根本刹不出男人的煞气,他为了壮胆把小黑都牵来了。左齐发飙脾气巨臭,可小黑是苏眉喜欢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