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要下床叫我就可以,你身子没有好利索。上头吩咐,切勿不能再伤了半毫。”
一个年纪略大点的女人,立刻走上来扶住了女子。
“萧丽,你这一声,为谁叫的?”南湘淡漠地看向扶着她的女子,她额头上的红印一天天的淡去,美丽的轮廓藏也藏不住。
除了脸上许久不见红润,至今保留着那天中刀的苍白之色,看上去就如一个不融世俗的清冷美人。
萧丽羞愧不已,至今她都难以在南湘面前抬头。“对不起,南小姐,我还没习惯。”
南湘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易了主,就别说出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话。”
萧丽感激地点点头,“主人在堂厅等着你。”
“嗯。”南湘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南湘,你真的,同意这场订婚吗?你对江总……”
快走出门口时候,突然,萧丽不放心的问。
南湘转过头来,“不然呢?我和江夜宸的情分已尽!从我小产以后,江家便对我不管不问,将我再一次弃如敝履。没有了孩子,我对他们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冷笑一声,手抚过看上去十分平坦的腹部,回想半个月前,心中还是痛如刀割,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我也需要一个新的靠山立足,不对吗?”
萧丽缄默不说话了,扶着南湘走出房间。
漫山遍野的寒风,光是单单的站着,都感到一种透心的凉。
五月的天了,不该有这种凉意,让人止也止不住发寒的,是立在山水之间,一座沉重的坟墓。
楚星河三个字,是她亲手刻上去的。
大院里的人,个个待她“无微不至”,甚至听从病床上南湘的意见,在适当的时间内,处理了楚星河的后事。
唯独这块墓碑,南湘两日之前,才来亲自涂上沥青。
让仇人造墓,已是给了救赎的机会。刻字,他们还远远不配。
南湘跪在墓碑前,面无表情的烧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的泪腺似乎堵塞了,想来是在仓库的爆炸中,迷了眼。
明明江夜宸将她抱的那样紧,或许,仅仅的是流不出来罢了。
“这一次,老三下手是重了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
身后戴着墨镜的男人,在南湘烧完手里最后一张纸时,苍劲有力的说了一句。
南湘无言,再对着墓碑深深的望了几眼,在仆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