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木楼里的敌人刺杀,却并不了解敌人的可怕。所以,他们士气高昂,怒意爆表。他们就像乐就手里套着脖子、拽得紧紧的群犬。狂吠吐信,急不可耐,只待一松手,就凶猛扑上。
尽管距离甚远,但马悍凭着超强的眼力,敏锐的感官,观察这支分为五个进攻锋矢阵的千人贼军大阵,判断敌人有一定的战斗力,至少比昨天那两批强。这从他们列阵的速度,聚阵的气势可以看出来,想必是此番犯皖的五千灊山贼中的精锐了。
在马悍的身后,龙狼悍骑们进进出出,将一捆捆风羽箭抱出,叠放在楼板上。二十多人,轮流制箭,一个晚上就加工了上千支,剔除百余支废品外,得九百矢。每人可分五十支,余下二百多支,全是马悍的。
马悍扭头望向陈到:“做好准备,今次可能免不了要正面扛上了,咱们也得掏出压箱底的玩意,所有重甲全部取出披挂;没有长兵器,就用坚木自行绑接腰刀;没有重兵器,就从贼人那里夺。叔至,你没有重甲,要保护好自己。”
陈到拄槊抱拳:“只要主公无事,到纵死无憾。”
马悍举手截断:“我不死,你们谁也不准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杀气腾腾的战鼓声响起。天空隐露一角的太阳,仿佛也感受了到这冲霄杀意,赶紧扯过一片厚云,将自己遮住。
五队锋矢阵,正中一队突前,两侧四队次第在后,排成一个巨大的箭头形。在这箭矢阵前,是一排排架在粮车上长十丈、高两丈的巨形排盾;大阵两侧,则是两架云梯与八架钩梯。
这回乐就学乖了,再不敢往云梯上乱放东西。云梯就是云梯,它就是用来登楼的,擅自改变用途,受到的教训可谓惨痛。
战鼓擂动,千人呼喝,矛戟如林,腿步如丛,轰轰隆隆杀将过来。
马悍召集十五名狼骑弓手围拢身边,向贼军一指:“排盾太厚,我们射不穿,所以,等会采用抛射,越过排盾,射杀后方贼人。把五百支羽箭全射出去,尽可能多地杀伤贼人。至于风羽箭,听我命令再射。”
“明白!”
马悍高举血弓,沉声道:“每个人负责各自正前方视界一丈范围,不要越界,不要争功。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把手里的所有羽箭射光。这一战,我们不计首级,不计耳朵,甚至不计军功。这一次,我们为生存而战,为庐江安定而战,为战士的荣耀而战!”
“吼!吼!吼!”
楼内楼外,包括鹰奴译员在内,齐声振呼。区区数十人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