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盟连续三天飘红,这节奏、这力度……十五郎真心给跪了!拜谢赵无恤2014、ufgw、新无招胜有招、天剑舞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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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矢从耳边擦过,射中身侧扈从的咽喉,年轻的扈从双手握住箭杆,眼神涣散,大口吐血,缓缓倾倒。
披着厚重铠甲的王修,手持长剑,浑不在意喷溅到脸上的血迹,伸手扶了一把扈从,声音嘶哑:“汝自去,汝母吾自养之。”
扈从咧咧嘴,似是想笑,直直倒下。
就一句话工夫,城下又射来一蓬矢雨,放倒城头一片守兵,其中三支劲矢穿入门楼,两矢钉在护栏,一矢为扈从眼疾手快举盾挡开。
王修是西门守将,也是孔融任命全权指挥都昌反击战的都尉,以他的级别都险象环生,余人可想而知。
王修手里有剑,剑上染血,但这不是敌人的血,而是自己人的——战况如此激烈,心生怯意,欲当逃兵的人,几乎与战死的人一样多。王修的职责,就是督战。在袁军的攻势尚未停止、在他还站在这个地方以前,谁敢后退半步,就得先问问他手里的利刃。他王叔治的“豪强克星”之名不是白叫的,北海豪强都被他干掉了那么多,何况是几个战场逃兵?
城上城下,沸反盈天,白刃相接,坠者如雨;尸骸枕藉,泥尘暗褐,火光处处。烟尘蔽日。
王修经历过很多次攻防战,在朱虚、在下密、在剧县、在都昌,从来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吃力,好几次差点被敌人冲上城头。
军队跟贼兵就是不一样啊。还有,袁军那督战的将领,也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凶猛、剽悍、攻击性强,杀溃兵也杀得比他王修更狠。那将旗前竖着二十几根杆子,每一根杆子顶端,都悬着三四颗鲜血滴答的头颅……
一颗颗面目狰狞的头颅之下。吕旷按刀而立,杀气腾腾。他的一千兵马,全都要操刀上阵,不分战卒辅卒,只分新兵老卒。新兵先打头阵,架梯攻城,二百余弓弩手分为两拨,于五十步外布成雁形阵,不停向城头发射箭矢。压制北海军。一拨力尽,再换另一拨,如此轮转,直到所有弓弩手力竭为止。
袁军的弓弩手多为老卒。与幽州军鏖战多年,经验丰富,他们不是固定在一点与城头对射——城头有女墙掩护,而且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与之对射很吃亏。袁军弓弩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