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这么说,那就只等回去以后再跟公婆二人说一声就可以了,至于江兴,大多时候都听她的,而江潮更不用说,肯定也是想继续读书的。
外头太冷,即便是再想多寒暄几句,也不适合。
孙氏跟江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上了驴车,最后的道别之后,江兴驾着驴车,缓缓离开了六角胡同。
徐氏站在门口,抹了两下眼泪,随后一家人便都回了家里,准备着这个年,便是家里有些人不在……也定要过得热热闹闹。
然而顾宝瑛却没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竟真能过得如此“热闹”。
大年三十的晚上,正是县城里各处灯火璀璨,热闹至极的时候,她前阵子盘下来的那间裁缝铺子,竟然走水了。
至于走水的原因,据附近的住户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是一阵火光突然从天而降爆开,降下来的天火哪里都没砸着,就独独只砸到了这间裁缝铺子上,把铺子给烧了。
毕竟是大过年的喜庆日子,各处都是欢闹的景象,却突然出了这样一桩意外,很快便在县城里头传得沸沸扬扬的。
大年初二那日,就有人似模似样的开始传扬道:“腊月二十九那天,就有一位老道人在茶楼吃茶时,突然指着那西边的一个方位,说那地方近日不太好,得罪了神明,恐怕老天爷会降灾,叫人不要往那边去,当时听到的人都不以为然,以为这老道人不过是在胡说八道,可谁知道,大年三十的晚上,就发生了这种天火降灾的怪事?”
“没错,当时我也在场,也是不以为然,可现在仔细想想,那西边,指的可不就是西街那家着了火的裁缝铺子吗?”
“诶你们说说,这样的一间铺子,竟然得罪了神明,那以后谁还敢继续在这里开铺子做生意的?只怕是都不会有人往那边去了!这么一来,就连这附近的几家铺子,都要受到牵连!”
“唉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明明就是这铺子的主人不吉利,可跟他做邻居的,却也要因此而惹得一身腥!”
既然议论到这里了,那自然就少不得要问问这铺子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于是,这似乎什么都知道的路人,便道:“这铺子曾经是廖裁缝的!听闻他前阵子突然把铺子盘出去了,据说那盘下铺子的,还是之前在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跟岳墨书院几个学子立下赌约的顾小娘子!”
“什么?竟是她?!”听者立即就是震惊不已,同时不禁皱起眉头来,怎的这县城里头最近两起热闹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