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话是说的有些不对了,听着就像是在讽刺徐氏一样。
此时,她就是赶紧起身,要为徐氏擦眼泪。
可徐氏却像是真的生气了,一巴掌拍开她递过来的帕子,接着就又是柳眉微微一蹙,两只手都抚住肚子,像是被气得动了胎气一般。
这看的顾宝瑛立时紧张起来:“娘,您别气,别气,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说错了,您这怀着孩子呢,可不能动气……”
“那我是为什么动气啊?还不是因为你!”徐氏没好气的道。
“是我的错,女儿知道错了。”顾宝瑛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低头认错。
“这不是宝瑛的错,是我的错。”
然而这时候,知砚却是突然站起来,向两人躬身行了个礼,再起身,俊脸上就是一片的脆弱失意,看得人一阵的忍不住心疼。
只听他道,“虽说我已对宝瑛再三的保证,往后绝不会要什么小妾、通房的,可当初求着要和宝瑛定亲的人,是我。
这么久了,我却仍一事无成,什么也给不了宝瑛,甚至让她因为金四爷的事情,生出了这种不安,这亦是是我的错,宝瑛便是因此而嫌弃我了,想要解除婚约,我也是无话可说的……”
他说着这些话,还未说完,就已经是眼圈微微发红,喉间也似有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但末了,他还是又语气极其艰难的补充道,“但我还是希望,宝瑛不要赶我走,哪怕真要、真要解除结婚,至少,至少让我如一个兄长那般,照看着你,直到你觅得如意郎君了,我才能心安的离开,也算是偿还你当初救我一命的恩情了。”
“只是我承诺过要护着你一辈子,如此一来,这承诺,就怕是要食言了……”
说完,他就是神情极其黯然的垂下眼眸,又似有些不愿让两人看到自己这副低落狼狈的转过头去,只喉结微微滑动,胸口亦是起伏,暗示着他此时丝毫不平静的心情。
顾宝瑛听他说完这些,已是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而徐氏却是被这一番话感动的拿着帕子,连连抹泪,语带责备的对着顾宝瑛埋怨道:“你看看你这孩子,这是几辈子的福气,碰上这样一个待你深情至此的郎君?
像知砚这样能事事听你的,由着你说一不二的纵着你的,你说说,若是错过了他,这样好的郎君,往后便是打着灯笼,又上哪儿找去?偏你还不知珍惜,竟对他挑三拣四,安置些莫须有的罪名,嫌弃起人家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