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你刚才说这事有两个解决办法,是不是不论我选哪个,冯氏都必须跟我儿子和离才行?”
“呃,那倒也不是……”江兴一愣,想起知砚说的那些话,老实的道。
“那不用让冯氏跟我儿子和离的那一条,怎么说?”赵酱婆眉头一皱,询问道。
“这个嘛……”江兴却支吾起来,不太愿意说。
“里正,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赵酱婆咬着牙,一字一句带着点阴狠的逼问起来。
“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这一条意思是,若你们赵家实在不愿意让赵福林与冯氏和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用诚心来证明,冯氏日后在赵家,不会再受到任何苛待。”江兴摸了摸鼻子,道。
“什么?怎么证明?”
“那自然是以后得把你们赵家管家和管钱的事务,都交给冯氏来管,让冯氏来当这个一家之主,不必在任何人跟前伺候……”
“我呸!她想的美!让她滚!让她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赵家也要不起这种痴心妄想,想站在老娘头顶撒尿的儿媳妇!”不等江兴说完,赵酱婆便是暴跳如雷的一通难听怒骂,若不是顾忌着江兴如今的身份,她怕是已经扑过去,抓住他一顿厮打了。
饶是如此,江兴也被她这一通狂骂吓得不轻,随之便是暗暗摇头。
怨不得知砚要他这么说。
这赵酱婆凶悍成这副样子,牢牢把持着家里的一切大权,谁也不肯让,苛待儿媳妇当奴隶一般使唤……
也难怪当初,她男人宁愿离家出走至今不回,也不愿继续跟她一起过日子,这样比泼妇还要泼妇的母夜叉,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江兴想归想,嘴上自然是没说出来的。
他一副不跟赵酱婆计较的站在那里,只又拿着那和离书,催促地看着她。
“好了!这你满意了吧?你身为里正,却眼睁睁看着福林不在家,媳妇却跟人跑了,你于心何忍啊!”赵酱婆按了手印,一把将和离书狠狠砸到江兴脸上。
江兴悻悻接住。
随后,他又将和离书给了顾宝瑛。
待冯氏在上头按好了手印,这和离书便成了。
稍后,只待冯氏什么时候身子好了,跟他一道去官府拿回自己的婚书,便正式和赵二解除了夫妻关系,从此以后婚嫁自由,互不干涉。
屋里头,顾宝瑛已经为冯氏稳住了情况。
她将那一堆污血,以及从冯氏肚子里流产引出来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