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还是站不起来了,我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了。”顾羡看着妹妹日日为自己针灸,还要煎药,照顾全家,实在有些不忍心了,便是出声安慰她。
“大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顾宝瑛一怔,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下一刻,一根银针就精准无比的刺了进去,她才是又道,“怎么没有关系了?若不能叫你重新站起来,岂不就是说我是个蒙古大夫,医术毫不堪用的?我可不乐意!”
“好,你说的对,宝瑛的医术,一定能让我站起来的,便是两个月不行,那便三个月,三个月不行,那边半年!总归一定能医好我的!”顾羡听着她这大言不惭的语气,却是忍不住笑了。
本来他心里有些失落,又心疼妹妹辛苦。
可此时一听她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自己若在提不起劲,就显得矫情了,这才是真无药可救。
而且,跟她说话,也总会被她的这种自信感染到,心情都会跟着变好。
“这才对嘛。”顾宝瑛冲他一笑,手上继续施针。
“呵呵,对了,知砚情况如何了?”顾羡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他啊……”
顾宝瑛手上动作几不可见的一顿,想起今日知砚睡醒时看自己的那一眼,面上轻笑有几分停顿。
又是一针刺下去了,她才是慢吞吞的道,“今日睡了一整天,晚上吃饭时,看着精神头很好的,一会儿我还要去给他换药,到时候再检查一下,没什么大事的,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大哥,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辛苦?左右都是坐着读书。”顾羡笑道。
“嗯,那就好。”顾宝瑛抿了抿唇,想着顾羡过去只同知砚话说得多一些,但时间久了,不见外人也是不好的。
如今这个机会,多跟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们接触一番,对他而言,总归是好的。
等顾宝瑛去给知砚换药时,看着他迅速长好的伤口,才是惊住了。
“宝瑛,你这次用的是什么药?我不过睡了一觉,竟然就不疼了。”知砚见她发呆,不由询问道。
“灵药……”顾宝瑛还没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口就是答了一句。
“什么?”知砚好似没听清楚。
“哦,我说,灵药!我自己按照医书里配的,没想到还挺管用。”顾宝瑛随口胡诌着,突然又灵机一动,“对了,知砚大哥,上回咱们一起去县城,我在那家福泽书馆里买的那本医书,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