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宝瑛给这几人一一诊断完毕,抓了药,并将她们送走,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她将今日诊断的病例记录好,之后,才是看向了一旁坐着的江潮。
这期间,他就一直耐着性子,在这里等她。
“你既然能等这么久都不嫌烦,便说明,你耐性还是有的,那为什么不来读书识字呢?不说一定要读出个什么功名来,但好歹能学些道理。”顾宝瑛想着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论辈分,她还是他的小姑姑,便忍不住说教起来。
“我二爷也这么说。”江潮心说他能等这么久,还不是因为,等的人是她?可这样的话,他却是难得有一丝害臊,说不出口,便只这么应了一声。
“那你明日就过来跟着读书吧。”顾宝瑛一听,便要替他将事情定下来。
“哎,不行不行!”他赶紧摆手。
“为什么?”顾宝瑛看着他,一双黑眸中,写满了不解的疑问。
“我、我不耐烦读书!看见字,我就头疼!若要再整日这么摇头晃脑的读书,我怕是还要折寿!”江潮眼珠乱飘,胡乱找着理由。
“我从未听说过读书还能折寿的。”
“反正我就是不去!”
“那你今日过来,是要干啥?不愿意读书,还专程过来?”
“我闲着没事干不行吗?宝瑛,你就不能不说这个了?”江潮干脆将脸往另一边一扭,一副谁说也不行的倔样。
“那好,那咱们就说说另外一件事。”顾宝瑛一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明白为什么江镇都懒得管教他,没有强按着让他过来读书了,这倔得跟一头驴一样,谁说都嫌累。
“啥事?”
“就说说我和顾欣茹,以及跟你之间的事情。”
“咱们三人?这能有什么事情?你和顾欣茹不对付,但我心里,总归还是向着你的……”江潮说完这句话,一张黑黝黝的脸,已经是悄悄地红了,这么扭捏害臊的话,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说出口。
“我觉得,你不能每次都在这种事情上拎不清。”顾宝瑛没有发现他的脸红,只正了神色,语气略有几分严肃地道。
江潮一听到这里,才觉出几分不对来。
他一扭头,便见她神情也是严肃郑重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分严重的错事一般。
这把他搞得有些不开心了。
“我怎么拎不清了?上一次是你对她太过分,我便向着她,这一次是她欺负你,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