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吕耕站在齐宵的对面,小心翼翼地探问,“您中午、晚上都没有吃饭,要不要让厨师给您准备些宵夜?”
吕耕没有跟着齐宵去林姐的住所。
只看齐宵孤身一人回来,面色也阴沉得可怕,好似暴风雨来袭。
吕耕知道,这是他们家爷跟叶小姐闹别扭了。
人是铁,饭是钢。
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管如何,肚子得要看住了,不能让它饿着了。
何况,他们家爷的胃本来就不好。
齐宵没有言语。
伟岸挺拔的身体隐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表情。
吕耕踌躇了下,最终上前了几步,再问:“爷,您……”
话还没有说完,原本跟座雕塑般不言不语的齐宵,总算是有了响动。
他冷冷地抬头,如寒冰般冷漠的双眸直视着一脸担忧的吕耕,面无表情地轰赶着,“你出去!”
“爷……”吕耕欲言又止。
齐宵的目光猛地一沉,如猛兽低吼那般,嘶哑地呵斥着吕耕,“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吕耕在齐宵的身边多年了。
对于齐宵的脾性不说了如指掌,可也能够摸得七七八八。
他太清楚,此时齐宵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如果再不赶紧撤离,他得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吕耕不敢再劝了,连连往后倒退,迅速离开。
空荡荡又黑漆漆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齐宵一人。
没有了外人,齐宵可以没有顾忌地放松自我,如被放了气的气球那般,软软地瘫坐在了真皮旋转椅上。
双手捂住脸颊,发出受伤的呜鸣声。
“宁儿不喜欢我,她的心里就只有那个麻烦的肉团子。宁愿跟着肉团子待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回来。”
嗓音低沉,带着阵阵的颤音。
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各种的哀伤。
趴伏在桌面上好一会儿,齐宵这才慢慢抬起头。
背脊挺得笔直,有如历经各种吹风雨打的千年古树。
说话的音调也不如刚才那般的哀伤无助,铿锵有力的,极为的有气势,似伏击在暗处,随时等待着出击的猛兽。
现在是冰山齐宵掌控着身体。
他嫌弃地鄙视,“哭什么?孩子不是你自己送到她的身边吗?你也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