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抗拒,她径直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时腥甜盈腔。
“你这个疯女人!”
冷幽用手揩拭着唇上的血迹,他完全猜不透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恨我吗?让你恨得彻底些。你说的没错,刹魔生还后,我便不想离开了,而你的浮笙,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确定。”
她从他的身旁经过,旋即化作一道黑烟飞去。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冷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杀她,因为她的身体是浮笙的,但他始终恨她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步步跟着她,保护她。若世上真有奴隶,那么他,便是她的奴隶。
永世为奴,不得翻身。
这样的感情让他感到绝望。
翌日,当刹魔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醒来时,他才赫然发现自己那凌乱在旁的衣衫。
他晃了晃脑袋,可仍头昏得厉害。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怎么会无片衣遮体?
他狐疑地伸手去拿自己的衣衫,穿衣服的时候,手系扣子,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个晃眼的物什,他下意识地侧过头去,被子里裹挟着一只花穗钗。
原来,昨晚不是在做梦。他捡起那只钗子,收回枕下,他清楚那只钗子是谁的,她天天有事没事地往他的住处跑,头上插着这只钗,他又怎会不记得?
只是,他欠她的够多了,她也为自己牺牲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