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瓶上弹奏的兴致。
西丘的宫阙楼台有十二处,但他目光遥望的只有覆华宫,那座他腾出来让雪沁入住的覆华宫,多少个夜晚,他都宿在梨花枝桠上,遥望着它。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他想到她离去之时问自己的话,便又低头闷了一口酒,此时梨花已谢,东风尤寒,黑黢黢的枝桠横斜,一轮孤月,弯弯地静挂在苍穹之中,显得格外的寂寥。
与天空孤月相对的覆华宫,此刻却灯火通明,虽然宫中空无一人,只是,他不忍熄灯。似乎,灯亮着,那鲛人就还在一般,虽然他也明知,她已不在,他似有些醉意,把手中酒瓶一放,便双手抱头,枕在枝上,这一夜,尤显得格外的漫长。
第二天一早,北泽便如约而至,他到小木屋后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料想雪沁应是没起床,他便坐在门外的阶上静静地等着了,只是为了让她多睡会。
雪沁昨晚一直辗转难眠,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静下心来满脑子都是司烨,而且心里总是发闷,好在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还在西丘。
她确实被门外的敲门声扰醒,可她丝毫不愿意醒来,她还想继续做着身在西丘的梦,但梦断了,任凭她再怎么苦心经营,梦都接续不上了,她不甘心,她想重新入梦,便集中精力地想着西丘,结果想着想着自己就清醒了,她硬生生地被梦挡在了门外,再入无门,她只能叹息着起床,略带惆怅,继而想起门外敲门的罪魁祸首,她便生气地朝门外扔了个枕头。
北泽听见声响,知道雪沁起床了,便走近门边,等着她开门,结果她并没有如他期许的那般,过来给他开门,他只好又在门上叩了几下,才听见屋内行来的脚步声,一会门便开了,他看见负气抱拳在胸前的雪沁立在门内,略带起床气地说:
“你就在门外等着,给我半柱香的时间。”
说完后她直接用把门给关上了,把北泽挡在了门外,北泽只能继续回他的阶上坐着,等着。他心想,都这么多年了,雪沁一点也没变,起床还是有起床气,所以当雪沁开门凶他,弯腰去捡枕头后便把门关上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落入到他的眼中,他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惊讶。
他又继续等啊等啊,直直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雪沁才不慌不忙的开门出来。
“走吧!”
她一声令下,他这才起身。
雪沁似乎对白色特别钟爱,司烨记得从小到大她都爱穿白衣白裙,今天亦是如此,一身白色的纱裙,只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