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当归看得出老太太这是年轻的时候太辛苦了,典型的积劳成疾。
这些病根都是用一辈子的时间留下的,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忽然得病,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没法儿痊愈。
按照老太太这个情况,用不了一个月就得送去急诊室。
在重症病房也顶多再利用现代科技熬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就要天人两隔了。
陈当归倒是有些固本培元的法子,能够让老太太多活个一两年。
虽然一两年说起来并不怎么长,但对于很多将死之人来说,已经足够去看一看未曾看过的世界了。
见蔡芬芬和夏晚歌都流下了眼泪,陈当归递了两张纸过去,柔声道:“晚歌,妈,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可以为老太太针灸一下,最起码也能吊个一两年的气。”
蔡芬芬叹了口气,只当陈当归是在安慰她,并没有放到心里去。
上午刚在陈当归手底下吃瘪的蔡晴登时哼了一声,讥讽道:“废物就是废物,真会吹牛,医生已经说了,奶奶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办大寿来冲喜。”
陈当归闻言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没有表现得太坚持,而是试探性地问一下,就是因为肯定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蔡晴瞧不起他,甚至整个蔡家,恐怕没人能瞧得起他。
他如果真这样去做,针灸结束,以老太太的现状,一时半会儿又看不出变化来,还不得被骂死?
而且老太太真的想要再多活一两年吗?
如果蔡家人都不同意的话,他执意这样做,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儿。
君子藏器,待时而动。
陈当归虽然有对普通人而言很神奇的医术,但并不能随时随地去展示,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老四也回来了,先吃饭吧。”
这时,老爷子蔡大勇的声音从客厅里响起。
蔡芬芬立马擦了擦眼泪,冲着老太太道:“妈,您先吊水,我先去陪四弟说说话,过会儿再来看您。”
老太太虽然卧病在床,靠吊水续命,偶尔只能喝一点清粥,但还能说话,还能动弹。
她伸出满是褶子的老手,拉着蔡芬芬的手,浑浊的老眼落下泪来,道:“老三,这几年……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蔡芬芬刚擦干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这几年,她之所以有钱在国外生活,除了丈夫生前留下了一笔钱,一半给了她,一半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