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月看着晋王,无奈叹息。
“殿下此举,已然引起圣上疑心...难道殿下就不怕圣上追究吗?”
“父皇追究又如何,终不会将我怎样,”晋王轻摇手中折扇,意态洒脱,“本王隐忍多年,如今才算是稍解心头之恨,说来这还是多亏了你,故而本王才会说...你很好。”
“若不是你告知本王可先除去刘显,本王如何能想得到,我那二皇兄暗里送了他几座上好的宅子,金锭数箱,美女数十供他摧残淫乐...说来种种,当真是令人瞠目,不即刻杀了他,实难消本王心中怒愤。”
事已至此,陆嘉月也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益。
况且那刘显原本就是个该死的人。
前世里曲家覆灭之时,前来宣魏王旨意,诛灭曲家满门,并查抄了曲府的人,正是大内监刘显。
陆嘉月永远忘不了当时,刘显的那副丑陋嘴脸,得意洋洋地向身边的官兵们夸口炫耀他自己是何等英明,因为一早就暗中投靠了魏王,为魏王在御前周全谋划,魏王篡位登基为帝,他才跟着有了今日的权势富贵。
魏王将曲家的房屋田产,金银玉器,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赏给了刘显。
刘显翻看着曲家官中的帐薄,清点着大把的银票,却犹嫌不足,讥讽曲宏身为户部尚书,家中却是如此清贫...
如此卑鄙小人,死有余辜。
如今刘显已死,魏王在御前已无心腹之人,今后再想随时探知圣意,可不如从前那般方便。
陆嘉月微微一笑,目光低垂,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
茶汤碧绿,茶叶舒展静卧于汤底,幽然茶香,余留在齿颊间。
“殿下不必谢我,襄助殿下入主东宫,本就是我心之所愿...只是不知这一回圣上预备如何处置魏王?”
晋王闻言,展颜笑道:“父皇已将魏王重重训斥,说他罔顾君臣父子之道,不知忠君孝父,只图妄测圣意,行阴诡无端之举,乃不孝不忠之人也。若不是他才出来没几日,只怕父皇又要罚他闭门思过了。”
陆嘉月点了点头,轻声道:“殿下如今春风得意,在人前却莫露出骄色来才好,以免有心之人传到御前,愈发勾起圣上猜疑。”
“还是你心思细致,”晋王清俊眉目间,悠悠浮现一缕温柔神色,看着眼前容色娇丽的少女,“眼下魏王正是失意,你可有何良策,趁此时机连消带打,让他在朝堂之上再无立足之地。”
陆嘉月不由笑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