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原来他母子二人,竟然是将她当作了一块垫脚石。
能用得上的时候,就留着,一旦哪一天用不上了,或是遇上更好的选择,就将她一脚踢开!
好龌龊的手段,好卑劣的用心!
可怜前世的她那般天真无知,段氏和曲榕母子哄骗她时,她竟不曾有一丝察觉...
陆嘉月心头一片森然寒意。
耳边听得玉屏又道:“不过表小姐你不曾理会四少爷,四少爷似乎很伤心,二夫人却很生气,多次在背地里说些难听的话侮辱你...近来四少爷倒是安静了下来,不再听见他与二夫人提起你了...”
那是自然。
自己当面揭破了曲榕和段氏母子的本性,曲榕若还有半分羞耻之心,就该知难而退。
好在被他母子图谋算计得逞,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这一世,只有她来算计旁人,怎会再轻易让旁人算计了她去!
陆嘉月眸光清冷,挥了挥手,不欲再听段氏与曲榕母子的肮脏心思。
转过话头,问玉屏:“关于兵部武库司添置甲盾,往户部递报造价条呈的事情,你可有听二老爷提起过。”
玉屏怔了怔,面露难色。
“我如今被二夫人赶在了外间伺候,要再想听到什么消息,远不如从前方便,不过表小姐说的这件事,我倒是听翠屏提了一二句,说是二老爷为了什么造价银子的事情,很是怨恨大老爷,说大老爷半点不念兄弟之情,一点好事都不肯做,二夫人听了,也将大老爷好一通埋怨。”
陆嘉月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二老爷曲宪果然因为没有得到那一笔四五千两的造价银子,因而记恨上了姨父曲宏。
自己本就已打算不能再让二房独善其身,可是曲宪已然投靠于魏王,该怎么做,才能将二房与魏王之间的关联斩断?
二房的人,个个心怀叵测,蛇鼠一窝,没了魏王这座靠山,二房在曲家便也只能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陆嘉月兀自沉思。
良久,语带试探地对玉屏道:“我如今还需要你继续待在二房,至于时日多久,总不会超过二三年,你只管替我留意着些二房的人事动静,若是你做得好,将来你离开曲家时,我再给你添置几样嫁妆,如何?”
玉屏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柚香便取出陆嘉月一早让她备下的一张银票,递给了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