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一诺不再说了,厉言深吸一口气,用最温柔的声音跟她道歉,“对不起,一诺,是我的过错。我以后一定改正,只要你问我,我一定全盘交代。”
父母死后,厉言再没有能交心的人,他必须学会忍耐,学会保持沉默,把自己的心事牢牢地藏起来,以至于养成了习惯,很多想法在他脑子里盘旋,但是他却从未开口跟景一诺说过。
在他眼里,景一诺的想法与需求是厉言的标准答案,他对自己的做法不进行任何解释,“我们产生误会的时候我做了懦夫,我不敢去面对,我害怕失去你,一诺,我以后会把我的心事都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一诺,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吧,一诺……”
景一诺听着耳畔的声音,鬼使神差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站在家门口,盯着监控设备中厉言急切的面容,她打开了第一扇门,隔着防盗门静静地站在厉言面前。
“一诺!”厉言焦急的面色中涌出几分喜色,扑在安全门前,抓着结实的钢筋铁骨。
景一诺无动于衷地平静站着,面无波澜地注视着厉言的脸,“我体会过你所不知道的绝望,我不会再犯傻。”
景一诺重新活过来的时候告诉自己,爱情只是人生一部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不再强求。
她的目光在厉言英俊的面庞之上逡巡,看着他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变得粗糙的皮肤,以及厉言额头上冒出的一颗痘。
厉言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心情焦躁,晚上睡觉总是失眠,翻来覆去到凌晨三四点才能睡着,睡着了也会不停地做噩梦,每次都被惊醒。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景一诺离他而去,和旁的男人亲亲我我。
厉言胳膊从防盗门中钻进去,费力的去抓景一诺的手,景一诺抬手狠狠拍在了厉言手背。
啪的声,厉言手背上猛然一疼,他悻悻地将收回手来,自嘲苦笑道:“我太心急了。”
景一诺赌气一样将厉言塞在防盗门缝隙里的胳膊给推出去,随后将门打开,一声不坑地转身走到客厅沙发边,双手环胸,低着头一动不动。
厉言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呆愣愣的看看已经打开的防盗门,又看看坐在沙发上赌气的景一诺。
“如果你想一直在门口站着的话,就一直站下去吧。”景一诺冷冰冰的,开口话中带刺。
厉言明白过来,将他带过来的两个箱子搬进来,将门带上,随后跑进厨房拿了一个碟子出来,忙前忙后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