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诺双手托着已经不成样子的桂花糕,扯着嘴角笑了笑,将它们全部丢进垃圾桶,她抬头望着厉言的脸,仿若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彼此间相互怀疑,相互抗拒。
“如果你对我有怨言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拐弯抹角的。”她对厉言十分失望,过去那么多年的生活让她对旁人的坏情绪格外敏感。
那个时候的景一诺无依无靠,只能自己一个人顽强生活,她需要用很短的时间去判断一个人到底可不可以合作,值不值得信任。
对待厉言,她总有一种毫无保留的信赖,她知道这个外表温和俊美的男人不会让她吃亏,这是他出生在首富家庭的骄傲,也是他本身的善良。
可是今天,厉言身上那种毫无防备坦诚相待的感觉消失地格外彻底,他对待景一诺的时候有着深深的敌意。
他将自己的真心收了起来,重新放入盔甲之中。
景一诺淡淡地凝望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睛,他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在她身上一刀刀割下,疼痛又难过。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厉言面色冷凝,英气逼人的剑眉配上那双锐利的眼睛,他似乎要将景一诺痛打一顿才肯罢休。
他一把抓住景一诺的胳膊,狠狠用力,指甲掐进她胳膊上白皙的皮肤里,人景一诺疼到面孔扭曲,都没有半分疼惜,“我从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欺骗我的感情。”
他面上再无表情,像一张没有情绪自我封闭的扑克牌,他已经不再愿意将自己的内心对景一诺敞开。
“厉言,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坐下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冲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景一诺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厉言被愤怒掩盖的悲伤,他是景一诺最好的朋友,她希望能为他排忧解难。
厉言并未动摇,抓着她胳膊的手依旧用力,他的下颚棱角分明,鼓起的咬肌咬下的是他的隐忍。
景一诺完全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自己的心都要掏出来,语气之中透着哀求,“厉言,咱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了,你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你,我也希望自己能给你回报。我求你,别这样可以吗,如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请你告诉我……”
厉言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家居服,平常的阳光花美男今天黑眼圈格外严重,整个人短短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
景一诺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厉言一声冷哼将她甩开,站得远远的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