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坐在正对面,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琼名几眼,瞧着小模样的,倒像是别的人,都有些委屈了他似的。
“怎么了?我这还没开口问你话呢?你倒是厉害的很,现在就给我委屈上了?来我这里诉苦么?”白羽岚挑眉反问道。
“阿姐,我并非是有意要过来非得诉苦的。”琼名说着,微微抬眼瞧了白羽岚一眼现在的脸色,看着白羽岚倒是丝毫不动于色之后,他便又生出许多的委屈,蔫蔫儿地就这么垂了头下去。
“哦?”她挑眉有几分兴趣,饶有兴味道:“既然如此,你不妨给我说说看,你到底又是怎么着被委屈上了?”
“之前拓跋莲出门的时候,臣弟倒是并不知晓此事,后来听闻阿姐看见一批人去将拓跋莲救下来,那些人也只有几个是臣弟的,臣弟当时只叫这些人务必将人给带回来,哪曾想,现在这人回来了,就已经变成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他清隽的面容微微露出三分哀愁,道:“若是按照我的本意来看的话,倒是并不愿意让拓跋公主变成这个模样,虽然阿姐也知道,臣弟虽然无意这拓跋公主,但是这拓跋公主好歹算是对臣弟有意的,若是有别的可能,臣弟处理,断然是会选择一个更好的决定。”
这最后几句话,白羽岚倒是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心底上还是不愿意相信琼名会变成一个她完全是不认识的人,所以她宁可信任他的这一面说辞,说到底,还是颇有些护短的意思。
“阿姐,您愿意相信臣弟说的么?”琼名叹气道:“近日里,这北疆那边,已经在催着臣弟赶紧回去了,这么多的政务也几乎都堆积起来,若是不能够让阿姐信任,那臣弟心中着实是有几分意难平。”
“再者,北疆那边许久不再插手的话,这到时候北疆的事情,臣弟自然也管不着了,这都不是臣弟愿意看见的,毕竟臣弟还想要帮着阿姐在那边把持一下朝政。”
眼见着面前的人儿,是越发的落寞,尤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语气,就像是她现在就不这么应声下来的话,他这是要下一个瞬间,就立刻要梨花带雨般地哭泣起来了。
白羽岚揉了揉额角,深深地感觉得到自己面前的这么一个清隽的人儿,是多么能够懂得她的心思。
琼名就在白羽岚脑子里都过了一遍说辞的时候,忽然又偷偷地抬起眼来,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就像是多年以来,每一次他在犯错的时候,这算是惯用技俩了。
她眉眼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