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头低下去,抵在额头上,揉了揉,神色苦恼又有些不耐烦。
白羽岚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些懵,顺手将那瓢递给了绿意,将手上不小心沾着的饭渣子给擦了干净,向叶铭庭走了过去,握住男人的手,凝眉关切道:“夫君你是怎么了?”
她这一问,男人越发有些烦躁起来,心中思绪万千,良久,突然抬头看上白羽岚,双目灼灼,但难掩忧愁,盯了一会儿,情绪这才冷静下来,道:“夫人,几日后,你或许得先行回去京城。”
他反手握住白羽岚的手,沉沉道:“这件事来得始料未及,我来不及同夫人细说,边境恐有异动,京城中人却是未有一人敢于出战,朝堂之上下了急召,我可能得奔赴边疆。”
他虽并不忠君,却爱国,所以他自认是有这义务前去出战。
白羽岚一时心中滋味难辨,手指在他掌心微动,更紧地将男人两只手给合住,柔肠百转,良久,这才吞吞吐吐道:“那,这里的灾民呢?他们该怎么办呢?我不想置他们于不顾,还有,这上上下下该清理掉的贪官呢?还有,还有很多,多多和囡囡这次也是跟着我们出来的,这些事情,我得......”
“你得自己学着去做了,夫人,这一路与那时候左家庄的屠杀一样,夫人给我做好了后备工作,我才能放心着去前线啊。”男人叹了一声。
他也不想在这本该是游历时候,就突然舍弃夫人,甚至将人抛弃在半路,奔赴前线,然而这一次,定然是有内鬼,将徽国内部事情给透露了出去,以至于现在他们趁着他赈灾时候突然联合草原各国,来了个突击。
而满朝文武,竟然未有一个敢于出战之人,是为痛心!
白羽岚微微垂首,目光灼灼,直视叶铭庭,道:“侯府的安全,就交予我。”
男人未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将身前半蹲着的人给揽了上来,环上她的腰际,指腹上偶然摸到了一块配饰,是奶油白色的玉石,这还是这一次出行时候,他赠予她的好运吉祥物,可惜,现在却是不能圆满这次旅行。
“没关系的。”她突然倾了身,全心全意地以同样大的力度,拥向他。
“这次出来,其实我已经很开心了。”她扯开嘴角,笑了笑,做出一个欢喜的表情,道:“只是你这次,要安全着回来才行。”
“我会的。”男人沉声。
白羽岚将自己身上那块羊脂白玉的腰牌扯了下来,递给男人,缓声道:“这是夫君送与我的吉祥物什,现在也同样回赠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