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送几位前辈上车,此时已经是十点多了。
芊默领完钱就没有再跟大姨母子说任何一句话,从今见面是路人。
拿着钱出来,马莲愤愤不平。
“干嘛就这样放过他啊?这老太太也太护着孩子了,我小时候当过班长,老师让我收班费,我留了一块钱买糖,回来差点被我爸打死,拽着我当着老师面承认错误。”
马莲永远记得挨打多疼,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时候她也就是刚上一年级,几岁的孩子而已。
“小孩子价值观没有形成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偷家里钱的行为,可是长大后,只有极少数的孩子才会变成刚刚那个孬种,父母的教育对孩子影响极大。”芊默说。
马莲还是不服,她为人不懂变通耿直说话冲,要不当初怎么会因为看芊默对母亲不好当面找她茬儿呢。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狠点,这种人啊...”
“这种人啊,就应该让他母亲继续宠溺下去,你不觉得,我什么都不做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吗?”
关进去几天改变不了长期被溺爱养成的坏习惯,芊默知道彩票站肯定开不下去了,到时候猥琐男必然会留在家里啃老。
到那时,大姨自己种了几十年养成的巨大妈宝男,就留着她自己慢慢享受好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芊默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就跟她无关了。
马莲仔细回味芊默说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达到不了芊默这种面面俱到的层次,只觉得越琢磨越有道理。
芊默拿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陈百川打来的。
她勾起嘴角,收拾完溺爱孩子的“慈母”,是时候敲打下自家的老圣父了。
她把电话打回去,陈百川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嗷嗷喊。
“你报警了?赶紧撤了!不就是个彩票吗,爸把钱给你,别得罪你大姨,人家当初帮过咱们。”
跟芊默想的一模一样。
大姨打电话告状了,陈百川虽然相信女儿没有冒领,却依然选择了息事宁人。
芊默勾起嘴角,眼里闪烁顽皮的光。
“九千块钱啊,我这穷人...”
陈百川要吐血了。
这小丫头都快比自己有钱了,哪儿穷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陈百川担心亲戚闹起来不好看,于是一咬牙。
“我给你补上,不就是九千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