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杜天鸿的耳。
若说不恼羞成怒是不可能的!
杜天鸿怒目圆睁的瞅着穆芊颜,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愣是羞怒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穆芊颜则面不改色,有一种人,就不能给他脸。
给脸他就得寸进尺。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蹬鼻子上脸。
那就别怪她不给脸。
说她爹教女无方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她娘不得瞑目!
触了她的逆鳞,就怪不得她说不好听。
她都这么说了,杜天鸿但凡有点脸,都待不下去了。
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一甩衣袖,扭头就走了。
穆芊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偏个头便又要说她爹:
“爹,您明知他脱不了罪责,干嘛不拒绝他?若是牵累到侯府怎么办?”
她这大有一股跟穆铮抱怨不平的口气。
穆铮皱着眉头,深深的讨了口气,“颜儿,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呀…”
穆铮就在想,他是否真太过不近人情了?
杜天鸿来求他,他都不帮衬一二。
还由着颜儿将人赶走。
“舅舅?既是舅舅,他非但不体谅爹爹的难处,还跑来找爹爹求情,不是明摆着拖爹爹下水吗?爹爹心软,女儿可不糊涂!”
穆芊颜以鼻音出气的哼声道。
哪怕是亲戚,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莫说雪中送炭,哪怕他杜家风光的时候,何曾见过想起过侯府这门亲戚?
如今落难了,就想起她家来了。
她家又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侯府一门,哪一个不是一条性命?平白让她那好舅舅牵累到侯府,她可不干!
说她无情也好,冷血也罢,她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
至于其他的,什么亲戚,在她这儿通通不好使。
说是舅舅,实际毫无感情可言。
就连杜若,可以为了太子,跟她反目。
早知今日,杜若当初可还会选择太子?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唯一的‘早知道’就是她。
却让她看清了同杜若之间的姐妹情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穆铮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颜儿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
可是往往,忠义,不能两全。
罢了,横竖已将杜天鸿气走了去,多思也是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