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宋家那傻……额,就是宋老二那样,你也知道。”陈素芬指指脑袋,摇摇头,又道,“她今年都二十四五了吧?估计还不止,我这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生了春丽了,要不是早几年我家那口子在外不回家,不然我当时要生个大儿子估计都能上中学了!”
陈素芬得意了一把,才又回归正题:“就这样,你说还能有啥好挑的啊!相看个不嫌弃她的,趁着她哥宋队长还在营区里,定下来多方便!”
“可相看的时候就知道彼此情况了,有什么好嫌弃不嫌弃的?”江若男觉得有些生气,不知道是为宋新苗不值还是觉得有些悲哀。
其实在她看来,宋新苗就是表达障碍,但认得人、也能听懂话,而且手脚还麻利,要说傻,也就是不像正常人那样能够学习知识,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甚至因为这份“傻”,她显得天真单纯,这样的人,她连婚姻为何都不知道,就要被安排着嫁人。
一瞬间,江若男脑子里也冒出了对宋新民的怒火,这人莫不是将这傻妹妹当作包袱一般甩开?
难道女人除了嫁人就没有别的路吗?
不,也许别的女人有,可是宋新苗,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不懂。
“话也不是这么说,那宋老二是个傻的,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生个傻的,人家不嫌弃……”陈素芬虽然嘴碎,但是看江若男脸色难看也知道闭嘴了,“若男,看着火!”
她忽然提醒,江若男连忙扑火。看着她非常暴躁地打灭了一丛冒出来的火花,陈素芬也重新收拾了一下措辞。
“其实这事儿,主要还是宋队长老家有个啥亲戚老人得了病快要不行了,就想看着宋老二有归宿,所以才这么急的,就怕老人熬不到明年春天。”
这时候的医疗技术不发达,农村人也穷,一旦人老了百病缠身的时候,基本就只有在家等死的份。难听是难听,却是事实。
尤其是冬天,对老人来说是最难熬的。熬的过去,说不定还能有一年好光景,熬不过去,那就只有准备丧事了。
“这样啊……”江若男叹息一声,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闲操心。她想的那些,就是旁观者不痛不痒罢了。又不是人人都跟她一样只想独身的,说不定宋新苗就能遇到个老实汉子,真心实意对她好呢?
再说凭什么宋新民就得养着这妹妹一辈子啊?人总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江若男唾弃了自己一把,难道别人亲兄妹还会比不过她这个外人的心吗?
“对啊,所以说人家老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