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说道:
“那也只能准备救场,你现在出手,强行加入他二人剑圈,反而破坏了他二人剑势上的互利互补之态。”
玉虚子自幼习剑,虽然年纪尚轻,但是辈份极高,剑上眼光亦足称道,他这样说,张开天不可能不信服。
但见宁温柔果然支持不住,只得抽个空,旋开扇上的机关,登时,一股粉色粉末弥漫空中,异味随之四溢。
凌芳菲心疑粉末有毒,不由叫道:
“小心!”
小白衣脚步轻点,跃后数尺,喝道:
“你也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怎么出下毒这样的龌龊手段?”
就听冷笑之中,宁温柔的声音已自数丈外传来:
“你们抢走楼船,得罪的便不只是我忠义堂,而是丽州开天和丽边水帮两大门派,后果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尘雾散尽,场中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被宁温柔刚才的狠言狠语所震慑,过了许久,站在水手之中的小浪花才说道:
“三当家,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小白衣沉吟片刻,说道:
“事已至此,先将楼船渡到河对岸去吧。”
小浪花说道:
“是这一只,还是所有的三只?”
小白衣眉头一皱,说道:
“载人过河,一只足够,要三只何用?”
小浪花说道:
“帮里只有这三只楼船,若是我们把它全部带走,就算丽州开天和帮里追查下来,也无法渡河,我们岂不是就不用怕了?”
此言一出,水手群之中一阵沉默,但谁都看出他们脸上的惶急。
小白衣缓缓扫了大伙一眼,道:
“弟兄们的家小都在帮里,就这样走了,他们怎么办,烦请大伙儿送我们过河,然后回去。之后的事,由白衣一力承担!”
他如此仗义,船众们自然感恩戴德,楼船驶动,缓缓向北而去。
张开天等一众人站在甲板上,默默无言,心中俱都像压了一块大石。
此时,船已到了河中央,在暗流冲击之下,船体摇摇晃晃,行驶十分艰难。管带站在船头,大声呼唤,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水声淹没,但随即,船侧水手也随着他的拍子发出喊叫,众人一起使力之下,楼船克服逆流,继续前行。
凌芳菲说道:
“大伙儿都别这么沉重嘛,你看这船,刚才似乎走不动了,现在不是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