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四处都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屋,张艺是真的不敢相信黄玲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因为毕竟她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纪,没有真正经历过人生的酸甜苦辣。
在这里工作的大多数是云贵川一带,因为离家远,所以他们一般拖家带口在这边工作,然后攒够了钱再回去盖房,一般家里有一个是在大厂上班的,那样工资和福利都会得到保障,但是也必须同样有一个带孩子的,正好,这样的没有规定上下班时间的小作坊符合他们的要求,其实都是生活不易,一种折中的方案。
越是这样基层的人反而显得越发的有人情味,他们看到张艺丝毫不冷漠,一些年纪大阿姨看到张艺在寻找什么,都会主动问张艺在找谁,这一下子拉近了张艺和这些人的距离。
没过多久,一个在修剪花边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大姐立即冲了过来,他向张艺问道:“你是小玲子什么人?”
“小玲子?”张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即立即想到这个小玲子可能就是这大姐对黄玲的一个小名叫法,于是非常激动的说道:“你好,大姐,我是黄玲的老师,请问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听到说是黄玲的老师,轰的一下,七八个女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冲了过来,嘴里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是人多嘴杂,张艺一句都没有听到他们再说什么,正当张艺在焦急的时候,只听见那个红色羽绒服大姐一声惊呼,这时所有的人才闭上了嘴巴,看来这个大姐在这里似乎还有一些威信的。
“你们都乱七八糟的你一句我一句谁能听懂,我来说,你们去干活?”听到红色羽绒服大姐这么一说,所有的姐妹们立即只好一哄而散。
“您贵姓?”红衣羽绒服大家顿时一脸和颜悦色的问道。
“免贵姓张,弓长张。”
“哦,张老师啊,是这样的,小玲子这个孩子命苦啊,她没有妈妈,爸爸更是一个赌徒,前不久把房子都输掉了,这还不够,就在前几天,这个丝毫没有人情味的老爸竟然又输掉了很多钱,而且竟然还向私人高利贷借了很多,结果自然又是输掉了,所有这个老爸在最后没有办法了竟然喊这个女儿过去,我们当时劝说黄玲不要过去,他这个爸爸是肯定丧心病狂做一些坏事,但是那个放高利贷的说不过去就砍掉他父亲一条腿。”
“那他们怎么没有报警?”张艺蹙眉问道。
“不敢哦,一来是因为小玲子的爸爸参与赌博本来就是犯法的,二来对方既然敢放高利贷那就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