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用炭铅条画的速写,画风粗犷却不失细节,画面的背景是粗犷的黑色线条,而在黑色的背景映衬下明亮的大厅里摆着一排排金属柜子,每一排金属柜子分为上下三层,而每一层都一个个方形独立的门。
其中的一个方门已经被打开,从里面向外伸出一个长方形的抽屉,而在着抽屉之上坐着一个没有画出五官的人。
这副画不就是自己刚从太平间醒的样子吗,张艺手有些颤抖,他压开夹子抽出画却发现下面还有两张。
然而第二幅画又是令张艺大吃一惊,这画中画的是一个窗户,在窗户外有一棵大槐树,大槐树下站着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影。
这幅画画的应该是在家里做的那个逼真的梦,不,那不应该是梦,那是一个真实的鬼事。
张艺再看,发现手里面拿的画还有一张,他感觉这些画似乎都在记载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那么接下应该是什么。
可是他细看最后一张画时失望了,画中画的是一只八哥鸟,不过这只八哥鸟有些特别,它不像别的八哥鸟全身黑色,而是在它的头顶上顶着一簇白色的羽毛。
“这些画是谁画的呢?”
“老师,这画就是你画的啊。”
张艺转身一看发现黄玲背着书包站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身后,让他吓了一跳。
“我画的?”
黄玲显得一脸疑惑,她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张艺,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陌生感。
“对啊,就是你画的,这个画架是你的,这些画是你生病前画的,也就是二十天前,你难道全都忘记了吗?”
又是20天前,张艺感觉大脑一片混乱,因为他清晰得记得脚牌上还有医生都说他死了20天左右,也就是5月1日左右死亡的。
但是现在一切认识她的人告诉她她那天又是登记结婚,又是在画室画这些诡异的画,简直忙得不亦乐乎。
张艺瞬间感觉非常的疲倦,他狠狠的抚了抚额前的头发,用一双疲惫的眼睛死死顶着黄玲。
“你还记得老师是哪天生病没来的吗”
“5月1日”
黄玲用肯定得语气说到,说完还拿下一张自己的画递给了张艺。
“老师,你看,这是我在你生病最后一次画的画,上面有我写的日期。”
张艺接过画,只见在画的右下角用铅笔淡淡的写着两行字。
“黄玲”
“201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