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鑫心中万分震惊,他不知道苏虞兮从何知道自己的心里潜藏的独白,然而雷鑫自己是非常清楚的,苏虞兮是不可能掌握自己陷害程晓羽的证据,而且他心里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苏虞兮也许是诈他,于是雷鑫正色道:“苏小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我想我事无不可对人言。”
此时雷鑫的表情一副正义凛然,对于学导演的他来说,演技也是门必修课。
苏虞兮完全无视雷鑫的演技,淡淡的说道:“让我来分析一下你陷害我哥哥的这个案子...........”
雷鑫做为上戏子弟,早就听说了苏虞兮和程晓羽是兄妹关系的传闻,只是尚没有肯定,如今被苏虞兮做实,也算不上多意外的事情,他只是面色不予的打断苏虞兮的话,义正言辞的说道:“苏小姐你不能这么说,我和程晓羽总监无怨无仇,还颇有交情,怎么可能陷害他?”
苏虞兮没有理会雷鑫充满细节的表演,继续说道:“这是一起典型的破案成本和难度远远高于破案意义的犯罪,其实因为它连犯罪都谈不上,不过是违法而已,你这种雕虫小技其实拙劣的很,拿到我哥寝室的钥匙实在没有难度可言,楼管处就有,寒假乘机进去配的钥匙?至于其他还有那些你自鸣得意的细节?模仿我哥的行走动作?还是字条上不经意泄露书写习惯?这只能证明你有仔细的观察力而已,你离高智商犯罪还差十万八千里远。”
雷鑫听到苏虞兮如此评价自己得意的作品,很是不服气的冷笑道:“哦!看来苏小姐,对这个案子很有研究啊!其实我也是个推理小说爱好者,对于程学弟的这个案子,我也大概想了一下,我觉得嫌疑犯还是挺高明的,实在没有什么漏洞。”这个案子过程被推理出来,实在正常,雷鑫也没有因此心慌。
苏虞兮点破这个陷害行为的关键,微微嘲讽道:“你觉得你利用袁嘉敏来偷内衣,就可以做到无人知晓?”
雷鑫听到苏虞兮这样说,心里反而放松下来,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是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苏虞兮即使推理到了作案过程,也不可能有证据,于是将绷直的身子软了下来靠在沙发上,笑了笑说道:“苏小姐,你这可是污蔑哦!华夏是个法治社会,一切都有讲证据的。”
雷鑫跟所有嫌疑人的心态一样,知道一旦承认犯罪,就无法逃脱制裁,这种出于自我保护本能的抗拒心理十分强大,所以所有嫌疑人被抓获之后,都会在心里默念“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绝对不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