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低落不已,便是趴在颖姝身边捂着颖姝的手就这么一言不发。
直到晚上,沈斌才缓缓对着颖姝道:“孩子的名字……之前叫你起来着。”
颖姝之前想了几个,却总是犹豫不决哪个好,如今这般丧讯传来,连着这个孩子来的都是那般意外,自己又如何能真正想好。便是不得才是真正开始想着。
她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一个,便是道:“就叫丰哥儿罢。”
“风?哪个风?”
“仓廪实的丰。”
“丰收,丰年?”
“是啊,”颖姝长叹一口:“如今,我也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只求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咱们沈家也能平静宁和,过好日子便是了。”
平淡宁静,才算是好日子,才是最大的满足了。
“好,就叫沈丰。”
颖姝又卧床了几日,才算是能下地走动,只是饶是这般也不能被允许过多的出门走动,生怕是颖姝受了劳累等等。
颖姝唯一能获取外部消息的来源,便是沈斌那里了。
在沈斌连着几日都讲些好消息给颖姝之时,颖姝终于忍不住了,并且强烈要求沈斌给自己说准确而全面的消息,最后沈斌抗拒不得,便只得照实说了。
“白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只求请陛下去做客,只要国朝交出五千万白银,便能恭请陛下回朝。”
“千万白银?白部这是疯了?”颖姝甚为震惊,“哪里会有这么多钱财?便是凑上整个国库,都未必能成罢。”
“是啊。”沈斌也甚是愤恨地道:“白部怕是想要吃空咱们大歆。当白使传来白部旦尚国王之消息时,宫里皇后娘娘当即便是将自己所有金银细软都拿出来了,只是这又能顶什么事情?后宫之中,太后以及两位太妃也跟着倾出财物,只是前朝的意思,倒是不怎么认同?”
心中的大石倒是有一种即将落地的感觉,按着历史的走向,她心中的危险感越发明晰,从中生出无数的恐惧来,她睁大了瞳孔,心中言语便是脱口而出:“难道是……想要另立新帝?”
看着沈斌为难的神色,颖姝便知道了。
“何人提出?不会……不会是我父亲罢。”颖姝又开始莫名担心起自己的娘家来。
“你可是忘了,岳父前些日子便是托病不出,早就不上朝了。只是兵部尚书余潜与三杨阁老立主另立新帝,不让白部有所要挟,要让白部知道国朝是骨气硬的。”
“可通过了?”颖姝一愣,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