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容色紧张地看着金锋,本能地拉过金锋,“走,快些去上药。”
只是玉手与臂膀相碰触,香梨便是又倏地以下收了回来,她忙地缩回手去,低下了头,眼睛却是忍不住瞟着金锋:“你……还是赶紧去上药罢。这样下去,会流脓留疤的,这般下去可是不好。”
金锋愣愣地“嗯”了一声,然后便是答道:“谢姑娘关心,我知道,我就是……看看现场。”
“那可看出什么来了?”香梨便是又忙地抬起头,很是关切。
金锋点点头,神色却是有些凝重。他示意香梨走近一些,对着香梨指着那地上道:“这地上被人刷了一层桐油,所以走起路来滑,也因着这般会引起火焰。而雪团狗舍里也好似被刷了桐油,也容易点燃,且瞧着这狗舍的木层,不像是新刷的,倒像是浸染了许久,其中木层一半都浸染了油水。再看这烧了一半的灯笼,这纸层里藏着花瓣,倒像是……接骨木花……”
“接骨木花?”香梨心中登时便分明了,她看着金锋与大山,甚是谨慎地道:“这事不会有旁人知晓罢。”
大山很是肯定地道:“这块就咱们三个,其余之人都叫我给遣走了。”
“那就好。”香梨心中本能地泛起一股子恐惧来,顷刻之后便是强迫自己镇定起来,她忙地抓着金锋与大山:“快,进去告诉二爷与奶奶。”
……
殿中气氛一时间便是陷入了冰点一般的压抑沉静,丝毫不是除夕之夜该有的喜悦轻松的氛围,当金锋说出自己的发现后,沈斌沈斓与颖姝皆是记在心中,各自已然将该推测的都给推测出来了,便是不能完全明白也分明了七八分来,沈斌最是藏不住脾气,当即便是重重地用手瞧着床榻边的木栏,“这个贱人。”
沈斓倒是沉着,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沈斌:“你小心点,本就腿不好,再把手给敲坏了。”
沈斌依旧是止不住地生气:“这贱人越发嚣张,完全是当我不存在!”说罢他就很是歉疚地看着颖姝:“这幸好今日发现了,若是颖姝睡的早,岂不是……哼,连这样破绽百出的手法都能用,实在是……”
颖姝亦是觉着深深地后怕,如今在此中好好的坐着倒也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她倒吸一口凉气,最近的艰难事情实在太多,她实在不能再盼着岁月静好平静满足了。
“若是真的成功了,谁又在意这事情会不会是真的漏洞百出呢?”颖姝凄然道。不知怎的,她竟是想起了从前在娘家颖嫦与王姨娘陷害自己与成器之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