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瑛自然是怔住,只是不解,急急忙忙地请了刘氏过来相问。刘氏则将当往日情形告知,从汪老太太如何奔走求告,到颖姝在宫中遭遇如何,最后将昭明长公主之事说了分明,然后略略带着抱怨的语气道:“老爷当你出狱是何种缘故?那可是姝丫头用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啊!”
汪瑛甚为惭愧,如同汪老太太的反应一般想要去寻长公主否决这份亲事。只是如今刘氏已然分明清醒,便是忙着劝慰汪瑛,直哄的汪瑛接受了现实,自然又是一番羞愧。
“如今看来,都是我的不是了。”汪瑛甚为内疚自责,唏嘘许久。
“老爷待会子去了昭明长公主面前可谨慎些罢。只笑呵呵的,摆出臣子的本分来才好,不然就是枉费了姝丫头一番心意了。”刘氏一壁服侍着汪瑛穿了衣服一壁道。
天知道汪瑛去正厅拜会长公主之时又有多么的心如刀割,两家家长各怀心事,反倒是和和气气的,将这婚期大约定了个日子,约是三月十一。
“想来汪大人也都知道了,我们家最是焦急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若是汪老爷同意了,本宫明日便去宫中给陛下请旨。”
汪氏上下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如今汪瑛尚且被皇帝禁足府中,汪家上都只能靠颖姝解救,便是再怎样都只能笑着脸接受,并且商议完后恭敬着送了昭明长公主出去。
到了第二日,皇帝的旨意便下了来,赐婚汪氏三女于昭明长公主第二子,按三月十一成婚。
因着距离成婚之日不足半月,汪家与沈家自然是准备仓促万分,又是陷入了连轴转的日子。
永福侯为侯府,又是昭明长公主的夫家,送来的贺礼自然是远超颖嫦的夫家武清伯府,几乎能与颖嬛成婚之时比肩。在外人看来,汪家祖上必是积攒了十八辈子的好事情,才能一门三女皆嫁入皇室或豪门,惹得不少人都艳羡不已。
不过有门道的人家则是清楚,昭明长公主家的二公子病情垂危,汪家三小姐便是嫁过去怕也没几日便会成了寡妇,并没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
只是再如何,汪家通过这几桩婚事壮大了家门是不用想的事情了,汪氏的富贵,足够几辈子享用不尽了。
汪瑛一家开始为颖姝准备嫁妆,而因为特殊的原因,汪家上下一致觉着颖姝足够配得上顶级的嫁妆,于是嫁妆的规制从原定的两千两变成了三千两,出嫁的颖嬛小姐又友情提供了一千两、刘氏又提供了两千两,汪老太太则是提供了三千两,一共是九千两,竟是比颖嬛的还要丰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