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奴婢,这般不长眼?”那男子倒是没说话,他身边的侍从却是先出言呵斥着:“撞坏了我们公子,你担待的起么?”
那男子自顾自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则笑声道:“无妨,大山你也忒凶了些。这位姐姐,您没事罢?”
声音很熟悉,颖姝站起来抬头一看,面容也很熟悉。
可巧今日沈斌难得地没有穿着他最喜欢的红色衣物,反倒是一身出尘的白色袍子,倒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感觉。
颇有些风姿迢迢、玉树琳琅之感。
“沈公子好。”颖姝忍住心底里的鄙视与嫌弃,对着沈斌行了一礼。
“汪姑娘?”沈斌永远是老样子,笑起来很好看,也很臭屁。说罢,他则是回神看着那侍从,“大山,怎么能对汪姑娘这么无礼呢?还不赶紧给姝妹妹行礼道歉。”
“轻浮!”颖姝不觉暗自在心底里咒骂着。
“姑娘恕罪。”那名侍从躬身行礼,倒很是客气。
“无妨,沈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颖姝也顾不得规矩体面,便加快了脚步匆匆出了门上了马车。
“姑娘,怎么了?”香梨守在颖姝身边,看见她神请有些恍惚便好心地上前打探着。
“没什么?”
香梨寻思了片刻,则是开解道:“唉姑娘,见着沈公子便见着了呗!这有什么的?咱们只当他是大白菜便好了呗。”
颖姝则是摇摇头,想要说话却又觉得不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开口道:“可是他身边,是太子殿下。”
香梨:“啊?”
没有看错,绝绝对对是太子李沅,沈斌身边的那个大山,根本不长这个样子。
再瞧太子紧张沈斌的神情,联系到平京城里往来的“传说”,好像……嗑到真的了。
只是她这次并没有嗑到西皮喜悦,反而隐隐觉得有些担忧,太子、沈斌、铖王、两位长公主、汪家。这几方看似相安无事,却又好似隐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太子居然伪装成一个仆人出宫,那定然是偷偷的不想让外人知道。
那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大事呢?
那么自己的姐姐呢?这些事情又是否罢自己姐姐给牵扯到其中了呢?
“今日怎么走的这么快?”香梨坐在车里,伸出头来看着前头驾车的老金。
老金是个五十多岁的车夫,为人很是憨厚老实,回道:“我的姑娘呦,今日这天色眼瞧着是要下雨了,又快落日了,街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