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烨飞在程庆凯和徐晓雅的双双引路下,最终还是独自走进了冯氏集团CEO的办公室。
曾无数次地设想冯奕飞的办公室会是多么金碧辉煌,在金烨飞进门之前,甚至准备好了墨镜,身临其境后,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先看到的会客区,有一整套黄花梨饶舌竹纹的座榻和扶手椅,茶几上还摆着紫砂的茶具,与后面的办公区用一对红酸枝的多宝阁分隔开,右手的墙上还挂着一副《寒菊图》。
画卷上配着宋代郑思肖的《寒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给人相得益彰的感觉,仿佛显示着主人既有“采菊东篱下”的淡然,也有“傲睨风露”的气节。
整个区域充满着低调古朴的气息,甚至对于不到三十岁的冯奕飞来说,都有些老气横秋了。
较深处的办公区域,与前面的风格不同,一水儿的钢琴色家具,三面落地的玻璃窗视野极佳,一张超大的办公桌明亮如镜,反射着窗外世界的蓝天白云。
金烨飞把目光停留在了多宝阁上,上面除了摆着一些花瓶和玉雕外,最引他注目的是一尊霁蓝釉梅瓶,它造型端庄典雅,釉色匀净深沉,釉面莹润,目测应该是明代嘉靖年间的真品。
“没想到小飞年纪轻轻的,眼光还挺犀利啊!你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
看到他进门,冯奕飞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你能看出来,只有这个梅瓶是真品?”冯奕飞发现金烨飞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这个霁蓝釉梅瓶上,不禁眉毛微挑。
金烨飞狡黠一笑,灵魂深处的那个声音暗自说道:“呵呵,我能说这都是我玩剩下的吗?”
不过表面上,金烨飞却故作轻松地说:“嗨,什么真的假的,我可不懂,就觉得这个瓶子个儿最大呗!”
金烨飞把视线转移到了冯奕飞身上,假装暧昧地笑笑:
“姐夫,找我有什么事啊?神秘兮兮地只叫我一个人上来,有什么在家里不能当着我姐说的事吗?”
冯奕飞没有着急公布答案,先请他坐在了带搭脑的扶手椅上:“喝点什么?普洱还是咖啡?”
“不喝了,姐夫,我都喝一下午水了!你要是疼我,不如晚上再请我吃一顿火锅,要不然回A国,又是好久都会馋这口了!”听到喝水,金烨飞直白地忙着摆手。
“哈哈,好的,没问题!”听了他的话冯奕飞不禁笑了出来。
金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