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为着朕,那如果宋宣荣没有事败,沈家兄妹被他顺利铲除。”
“你会将天阈商行的事情告诉朕,还是私底下将其握在手中,好当作你将来夺权的筹码?”
应王眸色微变,想要开口辩解,可是对上明启帝满是寒色,好像一眼就能将他看穿似的眸子时,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也的确是想要瞒着明启帝,将天阈商行据为己有。
他知道明启帝看重他,可是帝王之心太过善变。
明启帝今日能够看重他超过太子等人,可当太子他们落败之后,朝中只剩下他一人独大之时,到时候明启帝会不会忌惮着他这个随时都能够夺了他皇权的儿子?
明启帝正当盛年,就算皇权更替退位给他,至少也还要十余年。
谁能保证这么长时间里,明启帝能够待他一直这般好?
等他其他的儿子长大成人,等着朝中的皇子换上一批之后,又有谁能保证他不会厌弃了他这个长子,转而扶持别人,如同对付今日的太子等人一样,转过头来对付他?
应王没想过主动去害明启帝,可是他总要替自己留一条退路才行。
若有天阈商行在手,至少将来若是朝中有所变故,而明启帝对他生出忌惮甚至不再看重他时,如同扶持他一样扶持其他皇子与他对垒之时,他总也能有一些应对之力。
应王对着暴怒的明启帝失了辩解的心思,抬眼看着他时,眼眶微红:“父皇,我只是害怕。”
他语带低哑,眼中全是忐忑,
“我离开京城太久太久,对于朝中之事更是一无所知,父皇总说您最看重儿臣,说您会让我承继皇位,说您会好生替我筹谋,等待时机让我回来,可是五年了,我离开京城整整五年了。”
“这五年里,我回京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太子和豫王他们却能承欢父皇膝下。”
“我只能书信与父皇联系,他们却能时时见到父皇,与您说笑谈心,得您指点教导。”
“我每一次与父皇联系时,您都说让我等等,再等等。”
“可我等到太子即将冠礼,等到豫王、瑞王日渐坐大,等到朝中之人尽数投入他们门下,等到父皇每年来信越来越少……”
应王脸色微白,眼底蕴着泪,垂头低声道,
“父皇,他们也是您的儿子,他们甚至比我离您更近。”
“我好几次在梦里看到我听您的话,一直在封地等着您让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