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么东西不必如沈清梧他们那么麻烦,甚至不需要去一趟宋家,只要寻个人送句话。
宋宣荣那头就会会直接把东西送上门来,因为宋宣荣很清楚他自己得罪不起北王府。
更重要的是,无论他身后的瑞王还是应王,都绝不会允许他得罪北王府。
燕无戈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这个简单,我这两日就让人去一趟宋家传个信,让他们将该你们的东西原封不动的给你们送回来。”
“少一样,本王就拆了宋家。”
沈清梧听着燕无戈的话,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是生了嫉妒的。
堂堂尚书府,拆就拆,毁就毁,恣意放肆不必给任何人情面。
就像是之前,燕无戈可以大大方方的弄死宋老夫人,半点不顾忌后果,可他却不能,他只能隐忍着,算计着,一步步的蚕食宋家,去达到他的目的。
可落在燕无戈这里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就是权势。
如果他有燕无戈的权势,他不需要惧怕任何人。
如果他也有这般权势,他对待宋家的时候也不必顾忌着流言蜚语,不必顾着外人眼光,他大可直接帘的弄死了宋家的人,外间谁敢多半句,他就拔了他的舌头。
沈清梧眸子里染上些阴郁,对于之前和沈珺九过的关于阈商行的事情越发迫切了起来。
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无疑就是钱、权二字。
他断了腿,入不了仕途,权利这辈子也没办法染指。
可阈商行却有不计其数的钱财,只要将其拿到了手,有了全下谁也比不上的财势,他也依旧能够变成呼风唤雨之人,能够护着九和阿箬肆意而活。
钱多到了一定地步,就代表着权。
钱能通神这句话沈清梧从未这般清楚过。
燕无戈看着沈清梧回了后厢,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的确确的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嫉妒之意,和那掩饰不住的阴郁煞气,他转头看了眼沈珺九,“你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沈珺九起大哥时言语总要比寻常时候柔和许多,“陈太医伤口处已经结痂长了新肉出来,大哥也不会再像是之前那般疼痛。”
“如今换药的时候不会再流血,再过些时候连药粉都可以停了,而且我这段时间时常做药膳给大哥吃,你没发现他胖了一些吗?”
沈清梧刚从妙法寺回来的时候,真的是瘦的皮包骨头,脸上颧骨都有些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