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杨葭慧立马露出了惊疑之色:“他来保的你?”
“嗯。”
苏暮笙点头。
要是他说:是姐夫来保释了我。
肯定会惊翻了他们。
“苏暮白的律师都没能保下你,他能保你?他请谁了呀?”
韩彤也跳了起来。
“他自己。”
暮笙瞄了瞄面色惨白如似的苏锦:“姐,他,是律师。”
苏锦呆了一下。
律师?
他是律师?
他不是律师行内打杂的吗?
怎么就成了律师?
想不通。
苏暮白脸色沉了又沉,终于明白,那天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竟是看上了苏锦。
原来那天他问的那么详细,是想探了他的底细,自己还傻傻的把他当作了一根解脱婚姻之困的稻草,试图借着他脱离苦海。
“靳恒远,你至于要这么卑鄙的吗?”
苏暮白沉着声音厉问,往前走了两步。
靳恒远眼神一深,脸上逼出一层淡淡寒气,直直接视:“我怎么卑鄙了?我和小苏,男未婚,女未嫁,都有结婚的意愿,相个亲,怎么了,这又不是触犯律法的事!”
一句话,堵得苏暮白是哑口无言。
是啊,这不犯法。
而且,你还不能指责他:夺人所爱。
所有人都知道:他,苏暮白,早和苏锦分手。
他现在最大的拖累就是,身上还套着婚姻的枷锁。
这时,病床上,姚湄忽拉了拉暮笙的手,嘴动了劝,一颗眼泪因为她的挣扎而滚落,渗进了白色枕套上。
“妈,您想说什么?”
苏暮笙连忙附过了头。
“恒……远……”
姚湄的口齿,已经变的含糊难辨,但这两字,她顿的还是很相当清楚,声音也比刚刚响了一些。
“恒……远……”
苍老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蚀人心骨的魔力,正在苏暮白心上钻洞。
阿姨居然这么念着这人,却将他视而不见,这让他情何以堪?
“恒……远……”
杨葭慧听得直叹息。
这是靳恒远,真是太会哄人了。
瞧瞧啊,瞧瞧啊,都把病人哄成啥样了。
人生都走到尽头了,还这么惦记这个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