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的那个人的身边,也许会汪汪叫几声,但只要一看见主人手里的火腿肠,就会忘记不满和委屈,摇着尾巴扑上去……”
何亦亦停了下来,目光又落到陈斌身上,透着一丝狐狸般的狡黠。
她抿嘴笑说:“其实有时我觉得你跟那个委屈巴巴的女生挺像,什么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跟人说,别人靠近你一步,你就赶紧后退一步,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跟谁都保持距离。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活得比谁都纠结,就像满腹心事找不到人诉说的中年大叔,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脑海中不自禁浮起郁郁不得志的中年大叔在小饭馆里借酒浇愁的画面,又觉得这画面跟青春年少前途无量的陈斌实在不搭,像猴子端起酒杯长吁短叹一样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好不容易忍住笑,认真地问:“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呢,不能跟我说说嘛?”
陈斌只能苦笑,心说我还能顾虑什么呢,我不就想明哲保身,不趟协会这滩浑水吗?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跟你说了我还跑得了么我?他随即又想,这丫头的第六感还蛮准,至少把自己看得挺明白。
“不说就不说。”见陈斌眼神回避,也不搭话,何亦亦不满地嘟起嘴,“那在你眼里,我究竟怎么样,这你总能告诉我吧?”
“啊?”陈斌抬起头,何亦亦正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他只好挠头装傻:“你……挺好的呀,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是了,足够优秀的后辈,可以信赖的队友!”
“少来!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何亦亦不依不挠。
这丫头果然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女生,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
陈斌心里叹气,怎么样?好得很呐,又漂亮又聪明的姑娘谁不喜欢?如果在日常生活中碰见,他毫不介意为这样的女生鞍前马后。
可她是协会的人。
他和协会的人,注定不能走得太近。感情是件麻烦事,缠上了就很难脱身。他有时候问自己,如果洗礼那天晚上,何君尧真的因救他而死了,他是否还会那么坚定地独自逃命?
使士兵豁出性命冲锋的,绝不是民族大义和家国情怀,而是壕坑里堆积如山的战友的尸体。友情是美好的,爱情也是美好的,当美好的东西被撕碎,仇恨就会蒙蔽人的心智,让人丧失理智,甚至丧失生命。
而他是极其理智的人,既然早把活命设定为最高目标,那其他可能影响的因素就要统统排除在外。
陈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