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切断应急通讯,没好气道:“你敢不敢站得再高一些?让全世界看见你好了。”
何亦亦笑说:“有什么要紧,这么大的雨,谁会出门?”
她这样说着,雨却渐渐小了。
陈斌跃上土坡。何亦亦被磅礴的大雨浇成一只湿淋淋的小鸡仔,衣裤都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美好的身材几乎一览无遗。
相比起来,陈斌就要干爽许多,瓢泼的雨水近不了他身周一尺,他微湿的裤脚,还是拜踏水而来溅起的水花所赐。
何亦亦轻咦一声,她感觉到黏在身上的厚重衣裤正慢慢变轻,水分似乎无视水蒸气的饱和值,快速向空气挥发。她立刻醒过神来,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面前这个将心思藏得很深的青年。
陈斌将手搭在何亦亦的小脑袋上,搓揉她乌黑的秀发。一股暖意从他手中传出,将水分蒸发产生的冰凉抵消,这暖意从头顶传遍四肢百骸,令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和平缓下来。
“人工吹风机,我平常都这么吹的头,舒服吧?”陈斌漫不经心地说。
何亦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乖巧地低着头,任由陈斌粗糙的手将她的头发揉得松散而凌乱。
“你下嘴可真狠,皮都给我咬破了。”陈斌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仿佛有意要打破此时略显暧昧的气氛。
他拨弄何亦亦的头发纯粹是下意识行为,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下意识,大概是完美主义在作祟,就像一排整齐摆放的自行车中突然有一辆偏离了它原有的位置,他会忍不住将它挪回原位,何亦亦这样漂亮的女孩,湿漉漉的头发太破坏美感,就像那辆不和谐的自行车,让他忍不住拨乱反正。
但等手伸出去他就后悔了,他反应过来何亦亦不是自行车,而是一个十六七岁青春洋溢的少女,他这样唐突的行为无疑有些越界。可悔之晚矣,他只能好人做到底,硬着头皮帮她弄干。
好在何亦亦似乎并不抵触,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何亦亦轻笑出声:“我也没经验呀,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演吻戏呢!”
“哈哈!”
这话不太好接,于是他干脆不接,默默地行使人工吹风机光荣而伟大的职能。
“好了!”
陈斌将何亦亦额前的刘海捋顺,拍拍手,相当满意地点点头。他用元素之力覆盖两人,将放肆的雨丝阻绝在外。
何亦亦突然说:“那我们走吧!”
“啊?”陈斌一愣,“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