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先生无比艰难地笑了出来,特别是在感受到自己所受到的禁锢,竟然是从身后同伴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一刻。
他兴奋地有些颤抖起来,同时脸色还流露出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
可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水母,后者被审判卡牌所化作的利刃刺穿了胸膛,殷红的鲜血不断流淌下来,但水母的脸色却依旧红润。
“咳咳咳……能够体会到这种挫败的感觉,倒还真是有趣……咳咳咳哈哈哈……”
愚者先生只是瞥了一眼正在逐渐羽织化的同伴后便再也没有朝那个方向投去过目光,他此刻全神贯注地望着水母,似乎正在重新打量这个让他如此挫败的对象。
“你不后悔吗?”
水母用干涩的声调质问道,面对愚者先生打量的目光,他只觉得格外讨厌。
因为那种目光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明明复仇即将获得成功,可是自己却……根本一点儿成功的喜悦都没有获得。
充满罪恶的凶手就在自己面前,可即便危在旦夕,却也未曾流露出恐惧和悔恨的神情。
“后悔……后悔什么?”
咀嚼着这个词语的愚者先生很快就在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情,然后不屑一顾地说道:
“对于我们这种刀口浪尖生活的通缉者来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后悔?是你的埋伏?还是……”
“噢,难道说你是在指你们奥斯丁一族那些像羔羊一般被屠杀的禽兽?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这可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
砰!
愚者先生话音未落,便被水母的拳头给狠狠地打断了。
那一拳直接击打在他那俊俏的脸庞上,让没说完的几个字硬生生地又被愚者先生咽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毫无感觉的屠戮弱小?为什么你们——”
“你也曾经做过的吧,咳咳咳……在获得一把新武器的时候,便会迫不及待地拿那些比你弱小的飞禽走兽们练练手,然后肆意炫耀着自己的强大……”
愚者先生收敛了脸上的张狂笑容,又换作一副认真的语气打断了水母的质问。
“可你杀的是一群人!和你一样,说着同一种语言的智慧生物!而且我从来都只攻击魔物!”
水母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魔物?呵呵哈哈哈哈、咳咳咳……你们所谓的兽人,又能比魔物高贵多少?什么虚伪的正义,不过最后也只是谁的拳头大谁更有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