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彬一边着手筹备婚礼,一边暗中查找杜小仙的生父,他觉得只有把那个男人找出来,才能把过去的事情搞彻底清楚。
派了人去大凉山秘查,回馈的消息令他吃惊,村民们居然都一致保持缄默,虽然他们的目光里有不屑和轻蔑,可是对外边的人,竟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无论怎么利诱,都得不到有用的线索,最后费尽周转,也只知道当年有两个青年男子到过山里,但并没有呆很久就离开了。
如果其中一个是顾广贤,那另一个是谁呢?
顾念彬想来想去,这个事情还是只能找父亲问个明白。
顾广贤静躺了几天,身体好了一些,已经下床走动了,由萧伯年陪着在院子里赏花。
午后的阳光明媚的照耀着大地,虽是初冬,万物萧条,但院子里却是一派姹紫嫣红的景象,黄色白色粉色的菊,绿色的万年青,笔直的青松,红艳艳的茶花,梅红的三角梅,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顾广贤显得兴致勃勃,眯着眼睛打量着一树红艳艳的茶花,又扭头去看旁边一株尚未开花的腊梅,对萧伯年说:“总得下了雪,这花才得开。”
“是啊,今年的雪下得晚,都快腊月了,还没见初雪。”萧伯年递了热茶给他:“老爷,出来很久了,回吧,别累着了。”
顾广贤啜了口茶,突然说:“谁来了?”
他一说,萧伯年就听到很细微的车声,他往前走了几步,伸了脖子去看,“好象是少爷的车。”
顾广贤把茶放在石桌上,拄着拐往院门口走,刚走到门口,顾念彬的车已经停在了树下。
顾念彬开车门出来,叫了顾广贤一声:“爸,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顾广贤说:“这不出来走一走。”他往后面探了一眼:“小仙怎么没来?”
“我过来有点事,马上就要走的,”顾念彬走过去搀扶着他一起往里走:“妈呢?”
“在佛堂做午课。”顾广贤说:“你找她?”
“不是。”顾念彬扶着他在藤椅上坐下来,踌躇着没往下说,他不知道再次提及小仙的阿妈,父亲会不会又激动得发病,但是来都来了,总得问点什么才好。
“找我有事?”顾广贤看他半天不说话,便问道:“是想打听小仙阿妈的事?”
“我想帮小仙找到她的生父。”顾念彬说:“爸,我不知道你和小仙的阿妈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那一点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帮小仙找到她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