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酒后开车被夏南泽教训了一顿,夏小宛倒也学乖了,喝酒最多三分醉,至少还有七分醒,是误不了事的。回家前先去卫生间洗脸卸妆,然后沿着马路牙子走上十分钟散散酒气,这样回到家,基本能蒙混过关,反正夏南泽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守在客厅里逮她。
深夜的街头没什么人,却并不显得冷清,这样的繁华都市,便是夜深人静,依旧霓虹闪烁,光影绰绰,对面的大楼被彩色景灯勾勒交织成一个个剔透的大水晶盒子,她便在这些水晶盒子间穿梭慢行。
夏小宛很享受这份宁静,象无声的童话世界,任她畅游臆想,偶尔有车经过,红色的尾灯象划破夜色的流星,倒添了一丝趣意,便是冷风扑面,寒意四溅,都让她觉得是种痛快。
可是今晚有些不对劲,身后总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倒底也只是个弱女子,不免心慌,一连拐了两个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脚步声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传到她耳朵里,她低头侧看,却看不到地上的影子,后面的人和她相隔并不近,但也不远。
她一时慌不择路,看到右手边的巷子,便拐了进去,巷子不大且幽暗,两边都是小间的铺面,有玻璃橱窗或是卷闸门,店门上是统一规划的招牌。路灯掩在树叶间,晕着一团昏黄的灯。
夏小宛有些后悔自已进到这里面来,刚想退出去,脚步声却又响起来,她心里一紧,加快了步子往里面走,到后来几乎是在小跑了,但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急促起来,这回不再是远远的跟着,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身后奔跑的声音。夏小宛大骇,知道是不好,拼命往前跑,幽暗的巷子象一张巨大而沉默的嘴,将她整个人都吞进去,而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她几乎精疲力竭,脚越来越沉重。
身后的人终于追上她,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个矮小精瘦的男人,装着廉价的外套,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头发又脏又乱,笑起来露出发黄的牙齿,是劳务市场随处可见等着打零工的民工。
只是,他们比民工多了一份猥琐和凶狠,当中一个望着她笑:“你挺,挺会跑的嘛,又不要,要你的命,跑,跑什么呀?”
夏小宛警惕的看着他们,慢慢退到墙壁边,大声喝斥:“你们要干什么?”
“喊得,再,再大声也没有用,没,没有人会听到。”说话的男人原来是个结巴,他又笑起来,连牙肉都露出来,夏小宛只觉得恶心,又往后退一步,直接贴到了墙壁上。
她一退,那个结巴男人倒逼近了一步,冲她咧嘴笑,一股难闻的气味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