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隐去晨光到,惦记回屋放手难。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鸡未报晓,女艾就睁开了眼睛;她一直惦记着回自己屋子的事。
昨夜,阿爹虽然让她看护仍雄耶,但没有让她一晚上睡在他屋子。可是,她不仅睡在了他的屋子,而且睡在了他的身边,手还一直被他攥着。
所以,她要在鸡鸣之前回到自己的屋子,不显山,不露水,这事就过去了。
鸡一旦打鸣,父母就起床了。若是被发现,就不好说了。尤其是后缗王妃,断然不能被她知道。
于是,女艾悄悄地爬起身来,想从仍雄耶的手里将那只手拿开,然后脱身。可是,任她怎么掰也掰不开。她知道仍雄耶也醒了,但是就是不放手。
“雄耶哥,女艾妹妹想早些回去,怕别人说闲话,请你——放手!”女艾在仍雄耶的耳畔轻声地说。
女艾说话离他很近,仍雄耶闻到了她身上奇异的香气,说不清的欲望喷薄而出。他还要有所满足,于是,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对女艾说:
“女艾,让我放手也容易;过来吻吻我的额头!”
“雄耶哥,你……你……你太过分了!”女艾都快哭了。
“我吻过你的额头,这次你吻我,就算两清了。否则,别想从我手里挣脱。”仍雄耶执念深深,一副不理会女艾内心感受的样子。
“雄耶哥,你这不是欺负女艾妹妹吗?”女艾直盯着仍雄耶,秀眉紧蹙,神情很值得怜惜。
“女艾,让你吻我的额头,那是便宜你了。若不是重伤,昨晚,你整个人就是我的了。”仍雄耶不依存,甚至大言不惭。
眼看鸡要打鸣了,必须得脱身啊!女艾想:吻一下额头,也不是什么大的越界。但是,必须和他约好。
于是,女艾隐忍了一下自己急躁的情绪,对仍雄耶温言软语道:
“雄耶哥,我吻你额头,可以!但是,这必须是我俩最极限的行为。我若吻了你的额头,我们便互不相欠,两清了。你必须向我保证,今后再不对我有任何越界的要求。而且,鸡一打鸣,你必须放手。”
“好!我保证!”仍雄耶口里虽这样说,可心里却这样想:今日就这样;过了今日,未来的世界未必由得我,也未必由得你。
听到仍雄耶的承诺,女艾放心了。她侧转身来,用唇探向仍雄耶的额头……
因为一只手被仍雄耶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