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大浪过去。”
“冰块,谁让你碰我的画!”九千流继续不满训斥,“那也不能碰,不能碰你都不能碰!”
在九千流抱怨了无数遍之后,帝渊像是自言自语,清冷的声音缓慢说道:“莫白的山水画果然无人能及。”
“来人,把这个擅闯民宅的家伙丢出去。”
“来了来了!”花囹罗立刻冲进去,对十分为难的家丁们使了个颜色让他们退下,她上前安抚九千流,“画就是让人看的,他看两眼也没什么对吧?”
“我就是不想让他看。”九千流不悦睨着花囹罗,“你把他往家里带的?”
花囹罗点头:“来者是客。”九千流那小脾气,一定要让他撒撒才能好。“而且今天不是拜师的日子?我请师父来家里坐坐你是不是应该友善一点?”
“我友善,也得看有些人友善与否?”当这里是他家啊就这么随意进出。
“呐,之前我受伤不是他救的嘛,咱们在暮雪园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没为难你?我们好吃好住叨扰了好几月,嗯?”
九千流也就有那点小性子,需要被人哄一哄,花囹罗也没多想就说了这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九千流听着觉得特别舒服,显然花囹罗当暮雪园是别人家所以才用“叨扰”二字,而且她一直在跟他说“我们”,忽然间觉得帝渊顺眼多了。
帝渊望着某副字画许久没动,也没看清画上画的什么,耳朵里都是花囹罗跟九千流的轻声细语,忽然羡慕得一塌糊涂。
九千流说道:“尊上,欢迎来我们家做客。”说完,他喜滋滋推着花囹罗走出书房,把手里攥着的画卷交给她,“丫头看我给你画的画。”
花囹罗打开画卷,看到一副自己的画像,画得很漂亮传神,小丑蛋一看非常惊喜:“主人你看,有我耶,我好漂亮!”
丑蛋照着画上画的扭出那姿势。
花囹罗却想起进天界之前,帝渊也曾给她一副肖像画,要用归心术才能看得见,她看见了,却说看不到,只是在那画上写了,雁过南门无返期,这样的话。
“丫头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花囹罗将卷轴仔细卷起来。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那我收回。”花囹罗将画收好之后,看了一眼几乎淹没在字画中的白色身影,对九千流说道,“九千流,我要跟师父出一趟门。”
“所以回来叫上我?”感觉却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