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不是我的心,而是你的。”
“我把我的心给了你,作为偿还,你应该把你的心给我。”
“你一直知道的,不是么?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爱我。”
“丫头,爱我,可好?你爱我,好不好?”
如何能不动容?花囹罗忽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哭出声。
魂骨淬炼那么痛苦的事,她喊都不曾喊一声。
背负着辜负地界的罪责,她没有权利去自怜自艾。
离开花离荒,她没有余力去思念。
她好像已经太久没有哭,好像想哭已经很久了,只是找不到让自己的哭的理由,以为已经没有哭的权利。
可这一刻,心里的重重防线忽然崩溃,积攒的眼泪决堤,再也不能自已。
九千流,如何才能偿还你的情深义重?如何报答你的奋不顾身?我想守着你,可我可能守不住你了。
我欠的债太多太多,将我整个人赔进去,也微不足道。
九千流听着这哭声,眼睛也潮湿了。他没闹,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一遍一遍,每一遍都是喜欢……喜欢……喜欢……
那么深,那么深深的,喜欢。
九千流什么都没说,不说喜欢,也不安慰她说不哭,因为他不想让眼泪积攒在她心底,成为她痛苦的武装。
花囹罗已经记不得那天自己哭了多久,似乎好像哭了很久然后记忆断片了,她像个哭累的小孩一样睡着了。
醒过来分不清是几点几分,只是透过放下的床帘,看到阳光从窗台上透进来,她伸手拨开床帘,橙色的阳光照入窗台,窗前的兰花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岁月静好。
她坐了起来,动了动胳膊,发现扩张时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她起身,走出房间,看室内静悄悄的,又继续走过客厅站在屋檐下的回廊,看到九千流跟小丑蛋坐在院子草地上,一大一小明明力量悬殊,却又揉打成一团。
九千流话语很轻很懒散,小丑蛋却愤愤不平。
“我不跟你石头剪子布,我就是睡主人的枕头边!”
“你是怕自己输了么?”九千流问。
“我就是怕输,怎样,怎样怎样?!”
九千流忍无可忍,立即把它抓过来,蹂躏。
花囹罗失笑,在木质的回廊前坐下,贪图眼前宁静又闲暇的时光。
似乎哭过一场,心情轻松了不少,也没那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