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跟冰块似的,这身体哪受得了……”花囹罗自顾小声嘀咕。
进了床内,窗外的光照射不到,显得很暗,帝渊张开眼睛,眸光清醒。
不是就回了一个药方就置之不理,半夜又过来做什么?
花囹罗浑然不觉他是清醒的,将被子拉过他的身体,压紧他被子边缘。
从暮雪园内结冰之后,她就觉得这里的寒气刺骨的冷。
要御寒只有一个办法了,花囹罗走出他的房间,回了景阳殿。
如此就走了吗?帝渊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如今的断雪崖,真的好安静,安静得仿佛连他自己也不存在于这片雪地。
帝渊黑色的瞳眸,慢慢起了一丝雪雾,逐渐染成了灰白色。
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冻结出一层冰,冰蔓延过他的皮肤,覆盖上素白的华袍……
即便没有人可以杀他,但这里已经是一个不需眷恋的死亡地带。
他身上的冰雪继续扩散,从床上到地板,爬上墙壁,到门窗……
吱呀
冰封到一半的门忽然又被推开了,花囹罗钻了进来,这会儿真是倒抽了一口寒气,冻得立刻哆嗦。
“艾玛,这里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她的闯入,
床上的帝渊眼中的血雾消散,冰雪随着她的踏入一步一步后退。
她居然又来了……
花囹罗提着一炉红彤彤炭火,走到他窗前放下。
又从乾坤袋内拿出一床厚厚的被铺,加盖在他身上。皆从又拿出一个暖手袋,两个暖手袋……掏啊陶居然让她掏出了六七个。
段时间内只能找到那么多了。
这暖手袋是皮囊鼓制成,里边撞上烧开的水,平时就适合她这种游手好闲的人抱着取暖,大概水温能保持大半个小时左右。
花囹罗走到床尾摸到他的脚,将两个暖手袋放进去。
居然睡那么旧,被子还是冷冰冰的,花囹罗又往他身侧加了暖手袋,碰到他手的时候,居然也是冷冰冰……
“靠,不会吧……”
花囹罗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一点体温都没有,那岂不是……挂了?
不对啊,刚才来的时候,还听到他咳嗽声的,就她离开的这么一会儿,就出大事了?
花囹罗挪到床头,手指微微颤抖地伸到帝渊的鼻子前。
帝渊:“……”
花囹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