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过干燥的花朵,花瓣逐渐舒展,没一会儿精致的白瓷杯内就绽放出一朵鹅黄色的花,就像大雪之后升起的暖阳,茶水也出色茶色。
“这茶名为春风笑……”
帝渊忽而回头看她。
花囹罗嘿嘿笑道:“骗不过你,其实这茶叫阳春三月,因为花朵像三月的太阳,茶色像三月的阳光,口感甘甜润口……”
“为何不走?”
“觉得就那么走了,好像不大……礼貌。”
“你的礼貌或许会让你追悔莫及。”
帝渊端起她泡的阳春三月饮,目光又落在了窗外。
外边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看得出神。
花囹罗对冰谈话的那些,其实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像尊上这样仿佛能应有尽有的人,她用那些安慰同龄女生的话全都没用。
要是她说,任何问题都是时间问题,任何烦恼都是自寻烦恼,估计得被丢下断雪崖。
但不安慰些什么,总觉得没尽到义务。
“有一个故事,说蝴蝶喜欢上一朵花。喜欢了整整一个春天。花凋零了蝴蝶伤心欲绝。花儿不忍心再次轮回在次年的春天里开放,它跟蝴蝶说她回来了。蝴蝶不相信,说它的花瓣不一样,它不是它的花儿。”
帝渊依旧望着窗外没动,似是没听她说话。
花囹罗继续又说。
“直到花儿又凋零,蝴蝶才知道这朵花就是它的花儿。于是它等啊等,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这株花上又开了一朵,蝴蝶就像以前一样爱上花,又爱了一个春天。但是后来蝴蝶才知道……每朵花只能轮回一次。”
帝渊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许久之后,回头看向她。
“你想做那第三朵花么?”
“诶?”
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我不是说做哪朵花,而是觉得执着于一样东西未必就是离不开。就跟蝴蝶,爱着却错过了,错过了却爱上了。所以有时候你不是爱上了对方,而只是爱上你心里的感觉……”
帝渊端起茶:“本座就问你,愿意或不愿意做第三朵花?”
难道尊上不是失恋问题?
她一直就误会了。
但白衣跟黑衣传递的信息就是他失恋了呀。
“尊上,该不会有人让你做第三朵花,你在纠结这个吧?”
不然大家都是女人,他怎么会问她愿不愿意做第三朵花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