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荆绝是哪根筋搭错了,继续以“老东西”称呼刑山姑姑,而刑山姑姑竟然还真就没怪罪他。
见刑山姑姑发笑,荆绝顿时发觉自己的言语似有不妥,低头说道:“我还是与其他师兄一般叫你师祖吧……”
“无妨,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必拘泥,只要心存敬畏之心,便可结成善缘,若无敬畏之心,纵然让你叫我一声师祖,恐怕也是虚情假意吧。”
“不是,我在想万一老疯子回来之后我一叫老东西,你们俩都回答我,那不就乱了吗?”荆绝低头犯难,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着刑山姑姑说道:“既然你是老疯子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叫你师祖确实不妥,不如我叫你姥姥吧。”
刑山姑姑淡淡一笑,说道:“为何要这般称呼我,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我观你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与我想象中姥姥的样子有几分相似。”荆绝如实说道。
……
两人接着又闲聊了一会儿,这刑山姑姑没有一点峰主的架子,倒是和荆绝聊得挺投机。
“对了,姥姥,你来这绝峰干嘛?”荆绝突然问道。
“你们峰主外出疗伤,你又被关进了凛风洞,这绝峰好歹也是天刑宗五峰之一,怎么能没个看门人?好了,现在你回来了,以后看守绝峰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也该走了。”刑山姑姑这般说着,眼中尽是忧伤,缓缓的走到主殿之中,细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哀息一声,道:“曾几何时,这绝峰之上也是人声鼎沸,现如今,竟是落得如此……”
“姥姥,放心吧,我一定会让绝峰再次振兴起来的!”荆绝虽然不曾见过绝峰鼎盛时期究竟如何,但既然能位列天刑宗五大主峰之一,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荆绝是绝峰的唯一弟子,振兴绝峰的任务,他义不容辞。
“呵呵,二十年前,也有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可……”刑山姑姑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息,淡淡说道:“任何事情,尽力便好,只有人还在,一切才都还有希望。”
荆绝听得迷迷糊糊,想要再问些什么,可那刑山姑姑明显是不想再提,他也很识趣的没问,虽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是静默的点了点头。
刑山姑姑见荆绝点头,也是淡笑,随即身影凭空消失在大殿之中。
荆绝见得这般,也是苦笑,或许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刑山姑姑这般,便是绝峰振兴之时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岂一日之功